,任由他们摆布。”秦昭清冷哼一声,心里酸楚异常。
父兄尸骨未寒,这帮人就已经如此急不可耐了!
“那……那我们可怎么办啊小姐,她可是柳妃娘娘!她现在略略伸伸手,就能将我们如蝼蚁般碾死。”梧桐越说越心慌,伸手扯着秦昭清的衣袖不撒手。
“咳咳咳咳,碾死我们?那也不能够!”秦昭清胸口憋闷,脸色涨红,喉头又是一阵干涩,看来是受了风寒了。
梧桐见她咳得厉害,也顾不得再追问,忙拿起一旁的茶杯给她顺气:“小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眼下你养好身子骨最为紧要!要不……我们转道去薛医士那瞧瞧吧。你现在脸色很不好,又受凉咳嗽,可拖延不得。”
秦昭清偏着头倚着,刚刚的咳嗽让她眼角泛泪,胸口起伏难耐。
她沉吟了会,轻声道:“也可。刚好今天是大哥哥去草厅取药的日子,我看完以后顺道将他的药也给取了。”
梧桐见秦昭清允了,忙探身和马夫嘱咐了几句。
入夜的街上,行人寥寥。秦昭清靠在梧桐肩头稍寐。
马夫驾着马车一路不停,不多时,便来到了医馆门口。
“小姐,回春堂到了。”马夫在外道。
梧桐将那盖在秦昭清腿上的貂皮毛毯披在了她的肩头,自己掀帘先下了马车。
“小姐下车当心些!”梧桐在外伸着手,嘱咐道。
秦昭清拢了拢肩头的毛毯,缓步下了车,细看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说来也怪,往日这个时辰,这回春堂肯定是已经没什么人了,但是今日这堂内,却仍是灯火通明。
秦昭清搭着梧桐的手缓缓入内,堂内的药童远远见了,忙不迭地迎了出来。
“秦大姑娘,您今日怎么也这个时辰来了?”药童忙伸手接过梧桐递过来的毛毯,在前头引着路。
“也,这个点是还有别人在看诊吗?”秦昭清跟着走进去,偏过头朝着薛医士的内间瞧去。
药童引着她俩在外堂草厅落座,手脚麻利地端来了一杯药饮茶:“说来也巧了,今日这晋大公子也不知是怎的了,早早地来了,但也不瞧,就坐在这草厅里头喝茶。非坐到这天也暗了,人也散了,这才悠悠的进去请薛医士瞧。这不,就耗到了这个时辰。不然大姑娘你这个点来,恐怕薛医士都已经归家去了。”
这药饮茶是回春堂的秘方,喝下去通体发热,很是暖人。
秦昭清端起来一口一口地喝着,眼睛又往内室看了一眼,道:“晋家大公子我记得先前都是每月初十来看诊的吧。”
“是说呢,先头每月都是定下的,今日突然就改了日子。”药童退至外间,在一旁的柜上挑拣着药渣,和秦昭清闲聊着。
这个薛医士,在京都颇有些名望,每日里来找他看诊的人不计其数。所以一般有些脸面的人家,都会定一个固定的日子,让薛医士抽出空来。
这晋家大朗的身体,便一直是这个薛医士调理的,他的固定日子是每月初十。
秦闻平也是如此,虽薛医士早已言明,这高热遗留的病症,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但在秦府中,不论是太夫人还是老将军,总是疼惜这个长子嫡孙多些。每月初五,也总要带来让薛医士瞧瞧。有时中间有些变故,也会临时更改时间。是而有那么几次,秦昭清陪自家胞兄来的时候,也碰到过这个晋家大郎几次,也算脸熟。
夜有些深了,外头的风刮得凄厉刺耳
,草堂内倒是一团暖意。一旁的暖箱烧得旺,药饮茶又暖身子,闻着这有些安神的药渣味道,秦昭清的心,安定了不少。
过了半晌,不远处传来了低声交谈的声音,扰醒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