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
突然，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从不远处亮起，光明之力被释放出来，很快便将此处的煞气驱散了一小部分。
滕蛇的笑容不减，变得格外柔和。
越过浓郁的黑雾，无穷无尽的煞气，滕蛇遥遥看向对面，依稀能够看到一道不那么坚挺的身影。
“塞拉菲娜之子，杰斯？都长这么大了啊……”
滕蛇怀念地说道，只是在看向杰斯的目光中，更多的还是一分戏谑。
“你……滕蛇！！！”
看到熟悉的脸庞，杰斯几乎是第一时间，发现了滕蛇的身份，霎那间，属于曾经的记忆全部涌入脑中，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
“杰斯殿下！！”
“杰斯殿下！！小心！！”
杰斯的身上涌出惊人的金色光芒，此时此刻，即便是沉稳的他，也无法冷静下来。
他不顾所有卫兵的劝阻，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双眼猩红。
无他，在他心中，这个滕蛇，只是杀死他母亲的凶手！
凶手当年逃之夭夭，如今再次踏入属于海神的领域，甚至当着他的面，杀了这么多鲛人族子民。
这样的愤怒，让杰斯无法冷静下来。
黑雾愈发浓郁，隐隐间萦绕在了杰斯的身边。
滕蛇见到杰斯这般模样，只是隐晦一笑，他将手中捏着的，属于死去的鲛人卫兵的晶核，轻轻揉碎。
这样的行为，无疑更加激怒了杰斯。
杰斯几欲疯狂，
“滕蛇！当年你害死我母亲，如今还敢再来我族领域，我不会饶过你！！”
哗——
道道光明之力又凶又狠地穿破海水而来，速度极快，然而在已经晋级到化形期后期的滕蛇来看，这样的速度实在是太过于迟缓。
他微微扭身，便轻松躲过了这些攻击。
耻笑道，
“你也只有这点能耐吗，杰斯……看着你的子民们，死在你最痛恨的人的手中，偏偏你的母亲，当年也是被煞气侵蚀致死，啧啧啧，多么年轻的塞拉菲娜，多么受人信仰，受人尊重的塞拉菲娜，最后竟然是这般的惨死。”
“杰斯，你真的很弱小，不是吗。”
蛊惑般的话语让杰斯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恨意蒙蔽了他的双眼。
他的眼前，只剩下了当初塞拉菲娜头发花白，失去了全部的生命之力，躺在床上的样子。
他领着两个女儿，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
“母亲，是杰斯无能。”
是的，他太无能了。
如今的他，和当年的他，一样无能。
他守护不住海洋，守护不了他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