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发红的眼尾虔诚的道歉,“以后都不会了。”
这次的事件像是打开了凌霄身上的什么机关,亲近的动作随手就来,或者说凌霄经历了这件事情,已经不想再压抑心中的情感,而且凌霄本就不是被动默默守护的性子,一切不过是提前罢了。
温黎不想要理会他的承诺,她又甩不开他 ,她发现凌霄变了,她冷脸他也不痛不痒。
就这样僵持着,马车回到了府上。
温黎被凌霄罩着全身,抱回了院子。
温黎死死地抓着身上的披风,哪怕是掩耳盗铃,她也不想要被别人看见。
“大少奶奶,您没事吧?”吴婶颤着声音上前。
吴婶和蒋婶在府上煎熬至极, 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二少爷会带回大少奶奶的尸首,一想到这种可能,两人脸上煞白,蒋婶更是捏着手帕哭得涕泗横流,死死咬着牙才没露出太大的声响。
“我没事,我想沐浴更衣。”温黎听到蒋婶和吴婶颤抖的声音,她从披风中露出一张脸,让她们确定她还没死。
“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温黎紧抓着身上的披风,抬眼望向从马车上就已经不太对劲的凌霄。
凌霄这次很好打发,将她放在房间,就果断地走了出去。
凌霄一走,还算是镇定的吴婶去安排热水,蒋婶红肿着眼睛走了过来,“大少奶奶,是我失职,害了大少奶奶。”
温黎明白蒋婶误会了什么,“蒋婶,凌霄来的及时,贼人没对我做什么。”
蒋婶放心点,“可是……”
“好了,凌霄安排的护院都没用,你们两个又不会武能阻止什么,这事我不怪你们。”
蒋婶和吴妈是温黎在凌府上最信任的仆人,两人对她的忠心肉眼可见。
昨夜安睡期间她能感受到蒋妈她们数次进来看她,所以她并不觉得她们失职,也不会责怪她们。
“水已经准备好了,赶紧服侍大少奶奶梳洗。”吴婶走了进来,眼睛也发红发肿,担心的也不少。
蒋婶赶紧去给温黎收拾换洗的衣裳。
温黎感叹还是吴婶沉稳,蒋婶遇事总是少主张。
因为身上沾染了血迹,温黎洗了五六遍,各种去味清洁的手段都用上,身上香到可以招蜂引蝶的程度,她还是觉得那股血腥气围绕在身上,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会忘记那股味,甚至会是一辈子。
屋内窗明几净,温黎洗去一身脏污后,衣裳完整地坐在梳妆台前,吴婶在她身后为她绞干头发。
温黎低头检查着身上绳子绑出的勒痕。
“大少奶奶,二少爷带了大夫在外面等着给您把脉。”蒋婶端了膳食进来,边摆边道。
“头发好了吗?”温黎捡了一缕垂落的发丝看了看。
“还得等一下。”吴婶道。
“差不多了,等会看完大夫,吃完膳食,再抹了药,就干了。”温黎放下手头上的发,起身走到了床上躺下,吴婶放下了帏帐。
“刚刚洗漱完?还没有用膳?”凌霄带着大夫进来后,闻到里面浓郁的香气,还掺杂着桌上食物的气息。
“大少奶奶沐浴的时间太久。”吴婶如实禀告。
凌霄点了点头,看着太医搭着手帕为帷帐内躺着的嫂嫂把脉。
太医把脉完后走了出来,“大少奶奶受惊,晚上应该会睡不好,老夫开点镇静安眠的药,吃几日会好很多,只是完全好,还得大少奶奶放宽心。至于身上的瘀伤,二少爷刚带来的药就是最好的,隔两个时辰涂抹一次,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麻烦了。”凌霄送人出院,又让下人送上备下的重礼。
凌霄再次回去时,温黎披散着头发正在喝燕窝粥,看到他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继续喝。
“我也有些饿了,蒋婶再上一碗。”凌霄一改以往在温黎院中的活动范围与状态,自然而然地坐到位子上吩咐着吴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