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乘将人丢在地上,拍了拍手心的灰尘,看着他们身上的伤口,眉头皱了皱,直接移开了目光。
“我也不认识,但应该就是之前失踪的几个特管局调查员,看样子被关在水牢挺长时间了,伤口已经恶化。”
“我暂时也估摸不准,如果伤口感染严重,可能还会被截肢。”
元酒惋惜地看着他们,提着兔子的耳朵丢给长乘:“还有三个人,我去把他们捞回来。”
体力活儿,反正是指望不上长乘的。
长乘看她一溜烟儿就走了,将粘在自己怀里的兔子提起来,放在雉鸡小妖的背上,抬眸静静望着元酒离去的方向。
没等几分钟,元酒就拎着三人回来了。
长乘看着三个瘫倒在岸边的男人,其中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戴着一副镜片有裂纹的眼镜,身上还穿着白色大褂。
“他不是特管局的人吧?看起来更像是什么研究员。”长乘比较敏锐。
元酒:“不好说,如果是邓沛青他们这边的研究员,被关在水牢肯定是有什么内情在,撬开他的嘴,比撬邓沛青他们要简单多。”
而且如果真是什么比较资深的研究员,可能会知道更多更隐秘的消息。
比如他们的研究课题与成果,以及研究进度等等。
……
长乘蹲下身,抬手从昏迷的三人身上拂过,将他们伤口的蛆虫尽数灭去。
腐烂的伤口看着非常吓人,长乘浅浅叹了口气,抬头问道:“你带绷带没有?”
元酒摊手反问:“我带那玩意儿干嘛?”
她平时都用不上的东西,自然就没有存着啊。
毕竟从小到大受重伤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多的时候,都是全靠她强大的自愈能力。
长乘扶额叹气,低头思索了片刻,从自己的空间角落倒是翻出了几尺长的绷带。
元酒震惊出表情包,良久才找回自己声音:“你怎么会有绷带?”
“你受过伤啊?”
长乘没理她:“小时候给你准备当尿布的。”
那个时候他也不会养小孩儿,听一小妖说,人类幼崽十岁以前,晚上还是很容易尿床的,所以他就信以为真,去准备了几尺素布。
结果……他没见元酒尿过床。
元酒黑着脸,控诉道:“你才尿床!我两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尿过床。”
“你两岁的时候,能记个鬼的事。”长乘反驳道。
元酒:“我就是记得,我要是超过两岁还尿过床,我就把你手里这尿布吃了。”
长乘抬头定定望着她,两人相对无言,静默了很长时间。
“你赢了。”长乘道。
说完,他低下头,双手扥了扥素布。
质量还不错,放了这么长时间竟还能用。
元酒很生气,因为长乘认输后,她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
头一回吵架,赢了却一点都不开心!
她眼神杀到他身上,恨自己刚刚赌气说出如此愚蠢的话。
又是想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