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奇怪了。”
“奇怪什么?”
审讯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元酒浅浅思考,又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我听说祝瑞柏和你结婚是入赘,在金家已经有你哥哥金广海继承的情况下,祝瑞柏入赘其实不算是一个好的选择,入赘这件事……我能问一下,是谁最先提出来的吗?”
金萍觉得元酒奇奇怪怪的,而且对方的话好像又在暗示什么,一时间她也无法具体分辨。
“我哥。”
元酒眉梢微挑:“金广海提的?”
“嗯,祝瑞柏上学的时候就是个一穷二白的学生,虽然成绩优秀,毕业后在大公司工作,但是工薪一直不高,我哥总觉得他跟我谈恋爱,是冲着我家钱来的。结婚之前,我哥提出让他入赘,我不同意,但这件事后来还是被祝瑞柏知道,当时我们关系冷却了一段时间。但过了一段时间,他从老家回来后,就告诉我可以入赘,他和父母已经说好了。”
“这件事本来是试探,结婚我也没打算真弄成他入赘。”
“但是后来因为一些其他事情,就变成真的了。”
金萍垂眸看着自己无名指根上的钻戒,那个时候她也觉得祝瑞柏很爱她,不惜舍弃了很多男人大多在意的东西,甚至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凤凰男,但生活中一如既往地待她很好。
“正是因为祝瑞柏出轨,你才决定放弃他,和你哥他们一起杀了他?”
金萍眉头忽然隆起,摇摇头道:“他失踪前,我们就分居了。”
“所以他一开始失踪,我没想过是我哥做的手脚,只觉得他可能是为了躲风头,藏在情人那儿当缩头乌龟。”
“我虽然痛恨他出轨,但是我知道他不敢贪金家那么多钱。”
“因为他其实算是个挺孝顺的人,他老家还有父母和弟弟,不会那么莽撞地卷款跑到国外,把家里人扔在脑后不闻不顾。”
“所以我查了公司的帐,我哥才告诉我他被关在金家祠堂下。”
“我真正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死了。”
元酒扭头看向已经开始记录的丁西:“所以,你是知道当初资产转移并非祝瑞柏所为,而是你哥金广海栽赃嫁祸?”
金萍抬眸定定望着元酒,像是知道尘埃落定般,微微阖上眼睛点点头。
“是。”
元酒忽然抬眉道:“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所以我想验证一下,自己对祝瑞柏的判断是否准确,要不要和我做个约定。”
金萍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洗耳恭听。
“你把如何发现他出轨,到后面发生的种种告诉我,我去查查看。”
“一个人做过的事情很难不留下蛛丝马迹,虽然事情过去不少年,但总归还是有些人记得的。”
“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你全力协助警方破案,并认罪。”
金萍:“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我不是相信他,我只是相信自己。”
元酒弯着唇角,年轻的脸上透露出耀目的自信。
祝瑞柏只是金家一枚弃子,所以玄师不会浪费心血去遮蔽他的命运,避免其他人窥探。
所以她很笃定,她看到的面相就是真实的。
金萍没怎么犹豫,敛眸承诺道:“可以。”
如果祝瑞柏真如元酒所言,是无辜的。
她自然认罪。
还会拖着金家一起下地狱。
……
离开审讯室后,丁西才问道:“你怎么知道祝瑞柏出轨的事情?这个我们都没有听说过。”
元酒扭头道:“当然是推测出来的。”
“你也看到过他们的资料,从校服到婚纱一路走过来,感情自然是很好的。”
“但后来在祝瑞柏出事前,两人就开始分居。”
“这说明什么?”
“只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