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乘尾巴打了个卷,放在了自己腿上。
他低头看着变丑的尾巴,拳头硬了。
还想揍她一顿。
城上月将一个小瓷瓶推到他面前:“涂上,秃掉的地方很快就能长回来。”
长乘拿走瓷瓶,脸色很臭。
城上月接着劝解道:“揍她一顿就行了,你别越想越气,逮着她又捶一遍。”
“你又不是不了解她那点小性子,你再打她一顿,她能记你三百年,回头肯定想办法要阴回来。”
长乘抱着尾巴不说话。
城上月伸手扶额。
这两人……算了,劝不动。
……
元酒涂完药膏后,和纪京白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去了地府。
再和长乘待在一个院子里,她觉得自己肯定还是要挨揍。
长乘也就看着脾气好,但是吧……某些时候,他也很记仇。
比如……毛秃了的时候。
小时候,她因为去秘境历练,在秘境里发现一种花的根茎,泌出的汁水粘性很强。
所以她就弄了点回去,准备粘自己的木雕建筑,结果不小心一大坨弄到了椅子上。
她当时正出去找东西,想把那粘性极强的汁液弄掉。
结果回去的时候,长乘坐在了那把椅子上,然后……尾巴粘在了椅子上。
那段时间她看着长乘就跑。
长乘因为那粘性很强的汁液,尾巴上的毛脱了三个月。
而且还是东一块,西一块,特别丑。
虽然她成功躲过了那三个月,但是后面的三年拜长乘所赐,过得水深火热,提起来简直男默女泪。
……
到了冥界之后,元酒发现这边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
她跳上冥河渡口的船后,看着有过一面之缘的摆渡者:“最近冥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摆渡者站在船尾,用竹篙拨了拨前方橘色的灯火。
他蒙在眼睛上的白绸,尾端在腥风中飘摇,抿着的双唇嘴角微微下压,不答反问道:“你又来地府做什么?”
元酒从储物手镯里套了个折叠小板凳出来,摆在船尾坐在他身边,漫不经心地答道:“走亲戚。”
摆渡者:“你在阳间,肯定没少挨打。”
元酒抬头睨了他一眼。
摆渡者手指了指她的额头:“红红肿肿,蛮适合你。”
元酒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道:“你今天是想罢工,所以专门惹毛我,跟我打一架是吧?”
摆渡者微微勾唇:“我不跟小孩儿打架。”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小孩儿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欠呢?”元酒气鼓鼓。
摆渡者点了点自己的眼睛:“瞎的。”
“那你怎么看到我额头是红肿的?”
摆渡者:“心眼。”
元酒:“……”
“你闭嘴吧,赶紧划船。”元酒不想跟他说话了。
摆渡者将竹篙往岸边一撑,渡船很快就冲入冥河的涛浪中。
……
船划到了一半,元酒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认识狐狸啊?”
“上次他问你是不是见过,你说没见过。但我总觉得你说的是假话。”
摆渡者沉默了一会儿:“见过。”
“生前见过几次,我那时候带兵从川西打到疆北,一路上到处都是难民,难民都往中原地区南迁,只有他背着一个病的快要死的小孩儿往疆北方向走。”
摆渡者撑着竹篙,低头似乎在观察她。
“说起来,那个病的快死的小孩儿,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
元酒微微睁大眼睛:“大概多少年前?”
“少说也有一千多年了。”摆渡者思考了片刻道。
“但那个小孩儿应该不是你。”
“我当时不知时间分阴阳,也没有任何神通,直到死后被流放到冥河摆渡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