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干刑侦时间很长了,一些场面更难看的案子,我都接手过,你说我还会害怕恐惧吗?”
剥皮是一种极为凶残的手段,寻常的凶手多半不会去挑战这种高难度犯案。
因为就算换头猪,没有经验的人想要完整剥下来,都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我前两年办过一个案子,尸体在浴缸里泡了八九天,因为又是夏末秋初的时节,尸体已经出现巨人观,第一眼那场面,说实话我也跑出去吐了。那个案子让我印象尤为深刻,直到现在都还能想起来完整的细节。”
元酒知道什么是巨人观,这些她在南巢收藏的几本悬疑小说里看到过描写。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看到文字的描述,她完全可以想象。
所以……她有点儿同情李队。
……
小秦跑出去了,郑法医很快就走进来。
他熟练地从兜里拿出手套,进来后先看了眼地板,又看了眼元酒另一只手里不断挣扎的黑色影子。
“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郑法医问道。
元酒闻言,回头诧异地看了郑法医一眼:“你看得到?”
郑法医指了指她手里不断扭曲的黑影:“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还在不停地动,我为什么看不到?”
元酒盯着他多看了两分钟,扭头瞥了站在主卧门口的李宏启一眼:“你看得到吗?”
李宏启摇了摇头,盯着她微微抬起的那只手:“看不见,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吗?”
“一只蛊雕的残魂,也是这些惨案的罪魁祸首。”元酒如是说道。
郑法医突然安静下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是出毛病了?”
元酒摇了摇头:“一般能看见鬼的人,如果不是天生通灵,那就是和阴间东西打交道太多,或者……他最近气运都比较低,可能会出点儿小问题。”
郑法医蹲下身,开始检查地上的几张皮,淡定地开玩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要是最近真的要倒霉……只要不伤及性命,问题不大。”
元酒低头看着三只骨妖,觉得它们有点烦,思索了片刻抽出缚灵索,将它们团团捆住塞回玄圭秘境中。
她蹲在郑法医身边,忍不住打量他的面相。
郑法医被她盯久了,有些不自在:“元观主打算给我看相?”
“嗯。”元酒点点头,“咱们也算老朋友了,你帮了我不少忙,所以我这次可以免费帮你看。”
郑法医忍俊不禁道:“行,先说好啊,我拿的是国家发的死工资,一个月就那么点儿,可没有办法花太多钱消灾。”
他是知道元酒收费标准的。
虽然元酒自诩与他是朋友,但他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占便宜。
只是他确实要赡养父母,每个月都还要还房贷,手里确实紧巴巴,没办法拿出太多钱来消灾解厄。
元酒摆了摆手:“我虽然缺钱吧,但是也不缺你那点儿钱。”
郑法医抬头让她看得更清楚。
元酒观察了片刻,挠了挠额尖。
“怎么样?”
元酒摇头:“你面相挺好的,八字硬得很。”
郑法医:“……”
“要是八字不硬,我也干不了法医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