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长殊盯着指尖的血迹,思考了片刻:“可能是特管局的两个员工受伤了。”
元酒愣了愣:“特管局也派人过来了?没听他们打招呼啊。”
“在你进来之后刚到的。”
元酒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样,她扭头问道:“对了,刚刚没来得及问,我之前怎么没看到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镜子。”雍长殊指了指地上的镜子碎片,“我和另外两个到了二楼之后,发现二楼整个格局都十分古怪,准备离开二楼时,却发现一楼消失了,我猜测应该是个什么阵法,或者是什么特殊的空间。”
“所以我们就分头开始找最薄弱的地方,直到我看见你的刀尖从镜子里伸出来……”
再然后,他注意到了镜子的异常。
从模糊的镜面里看到镜子里的元酒,正憋着一口劲,一边拿刀捅镜子,一边握着拳头砸镜面。
看起来有些暴力。
他准备过去时,那刀忽然就搅起来,险些插进他肩膀里。
接下来,就是镜子忽然碎了,但是又扭曲着重新融合……
她明显怒了,就贴了两张符篆。
看到那符篆,他第一时间就觉得危险,立刻就躲开了。
但还是被强大的雷霆给扫到。
……
元酒露出了然之色:“怪不得,我和你们也差不多,上来之后发现在二楼像是假的,所以我倒回去找到了那个位置比较古怪的镜子。我们从上了二楼站在玄关的那一刻,就被映入了镜子里的世界,但应该被分割在不同的空间里。”
“那镜子虽然长得丑,但也算是被炼成了一件法器,在如今这个环境下,算是比较罕见的。”
“不过被我彻底砸坏了,应该再也用不了,如果这法器是谁的本命,这会儿估计不大好受。”
不大好受其实说的比较委婉。
实际上,经此一遭,轻则瘫痪,重则殒命。
元酒弯腰捡起一枚碎片:“所以,我觉得直接从这里下手最好,就一刀插进去,但这破镜子跟个胶水泥潭似的,还想把我的刀给抢走,所以我就把它砸烂了,随便召唤了天雷把彻底消灭。”
雍长殊看着她把玩镜子碎片,伸手将她手里的东西拿走,丢在了一旁:“脏。”
元酒将双手背在身后:“我可没有你那么讲究。”
雍长殊固执地低头,将地上的碎片挥袖全部卷成一堆,堆到了走廊角落里,不准她再去用手捡。
元酒觉得他这人强迫症加洁癖十分严重,不过也无伤大雅,她也没有为这点小事跟他争执。
……
“你能找到特管局那两个人在哪里吗?”元酒问。
雍长殊抬眸静静看着她:“谁告诉你她们两个是人?”
元酒诧异道:“难道是妖?”
雍长殊微微颔首:“一个是妖,一个是鬼。”
“搭档?”
“差不多。”元酒好奇道,“是金檀吗?”
雍长殊愣了几秒:“金檀是哪个?”
“犬妖,原形是只金毛犬,长得很温和忠厚,挺可爱的。”
雍长殊眉头忽然皱起来:“金毛犬有什么可爱的?”
难道不是狐狸更可爱吗?
这话过于羞耻,他有点问不出口,最后只能将问题闷在心底。
元酒笑着道:“你是狐狸,不懂狗狗的好。”
雍长殊:“……”这话题是彻底聊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既然不是金檀,那是谁啊?”
雍长殊带着她往最顶端的房间走,不紧不慢地说道:“一个叫郎代,是只狼妖。”
还有一个……
“是个很漂亮的女鬼。”元酒替他把话说完了。
雍长殊回头看着她,发现她正盯着前方,双眼亮晶晶的。
桑心颐蹲在地上,试图扶起受伤的郎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