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傍晚,余晖落在周围高树和道观的屋顶矮墙上,拉长了深色的阴影,天边云霞宛如火烧般瑰丽壮美。
晚饭依旧丰盛,哪怕下午吃过红油凉皮,元酒依旧食欲不错。
饭菜摆在菩提树下的小桌上,雍长殊抱着小赤狐,钱武安帮忙端菜,很快所有人都忙完落座。
南巢给雍长殊盛了碗浓稠喷香的粥,又给元酒添了一碗:“大家快吃吧,篮子里的是包子,自己拿。”
“南南辛苦了。”元酒朝他笑了笑,转头拿了个肉包,坐在椅子上啃了口,看着身边吃相非常斯文的雍长殊:“我之前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
“你确定有把握治好我的伤?”
雍长殊拿着红豆包,掰了一半给蹲坐在椅子上的小赤狐。
元酒两颊微鼓:“当然,我不说假话的。”
“我体内的毒也可以?”
雍长殊不是不愿意相信她,而是他已经拖了这么多年,尝试过太多办法,但都没有效果。
元酒立刻点头:“不是很难。”
雍长殊眉尾轻轻抽了一下:“……”
她这样说,会让他觉得,自己这五百年四处求医问药,求了个寂寞。
“可以。”雍长殊轻抬眼睫,黑色的眼瞳看向她时,流露出格外复杂的情绪,“你如果能治好我身上的伤,修路的事情我全权负责,你道观的修缮与扩建,也可以全都交给我。”
元酒和南巢:“!!!”
疯狂心动。
这男人真的好有魅力,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财大气粗!
土豪!
她很中意这只狐狸精呀。
元酒立刻笑眯了眼,夹了一块鱼香茄子放在雍长殊碗里,语气轻快道:“感激~”
南巢起身去地窖里,拿了个翠绿色的瓷坛,又拿了几只小碗过来。
“雍先生,这是老观主以前酿的果酒,感谢你愿意为归元观修路,还愿意帮助归元观修缮道观。”
元酒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殷勤的南南,单手托腮盯着他:“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道观还有果酒?”
南巢倒酒的动作僵了一下,回头立刻讨巧地笑道:“小师祖想喝,以后我给你酿。”
元酒指着他手里的酒坛:“我要这个,地窖还有几坛?”
南巢立刻摇头:“没了。”
元酒指尖在脸颊边轻轻敲了两下,然后拿起边上一只瓷碗,放在他面前:“满上。”
南巢:“!!!”
“小师祖你能喝酒吗?”
南巢有点犹豫,主要是他心里还是下意识把元酒当个孩子在照顾。
喝酒……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元酒非常笃定,点头道:“能。”
只是以前师尊总是不让她喝,所以她很馋酒的。
雍长殊看着碗里深红色的青梅酒,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瓷碗边沿,很快常温的青梅酒里出现了几颗小冰块。
元酒看了眼,有样儿学样儿捏了个诀,碗里“噗通”从半空中掉下两块碎冰落在酒碗里。
坐在对面地钱武安看得两眼发直,对这样神乎其神的技巧,惊叹不已。
南巢重新将酒坛封好,小声道:“小师祖,这青梅酒年份儿可高了,后劲儿大得惊人,你只能喝一杯。”
元酒幽幽看了眼不大的坛子,痛惜道:“你帮我把酒存好,以后都是我的。”
南巢哭笑不得:“我今年五月份从后山摘了青梅,酿的也有青梅酒,只是时间还太短,味道不太好。”
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