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走到对门,回头看了眼两股战战的社区管理员小胡,又看了眼精神矍铄,但头发早已花白的李老爷子,从袖口中掏出两枚平安符,转身递给他们。
“拿着。”
李兆锋立刻接过,连连道谢。
小胡同志别扭了几秒,在元酒收回手之前拿走了平安符:“我要。”
他低头时偏黑的肤色浮上一抹红,诚恳地说:“谢谢大师。”
命比面子重要多了。
真男人,该滑跪的时候,必须要滑得快,跪得稳!
元酒只勾唇笑了笑,并没有说些什么。
她细瘦的手掌搭在冰凉的门把手上,轻轻往外一拉,只听清脆的“咔嗒”一声,防盗门就被打开了。
门刚打开,一阵阴冷的风就扑面而来。
元酒后撤半步,身体往左偏了半分,一只血红色的手从她肩头穿过,直插小胡的双眼。
小胡吓得当场尖叫,男中音拔高后陡然劈叉,比那只血手还要惊悚。
元酒捂着耳朵,抬脚踹在那凶尸的肚子上,直接将那血淋淋的玩意儿给送回了屋内。
小胡眼睛都直了,两股战战地抓着平安符放在胸前,结结巴巴地问:“刚刚……那什么玩意儿?”
李兆锋一张老脸面色凝重,沉沉道:“应该是凶尸。”
而且还被剥了皮。
他早年下过不少墓,墓里面不缺奇奇怪怪的东西,凶尸他也遇过。
但凡遇上起尸的情况,基本总要折上几个人。
元酒虽然没说话,但在李兆锋看过来时微微颔首,确认了他的判断。
这里不是聚阴之地,按道理来讲,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养出凶尸的。
短短半个多月,这套压在招财纳福风水阵上的房子,居然养出了一具被剥皮的凶尸,确实有些解释不通。
“还进去吧?”小胡颤颤巍巍地站在李兆锋身边,声音哆嗦着,“我们还是先把门关上,赶紧报警吧。”
“来不及了。”元酒目光凌厉看向阴沉的屋内,“屋内布置着阵法,门打开后,阵法就毁了,这凶尸已经不会再被困在原地。”
“那现在可怎么办?”小胡急得团团转,这凶尸那么恐怖,他们也打不过啊。
这在场的一老一小,就他这么一个青壮年,好怕~
元酒直接踏进屋内:“你们在外面等着。”
她一脚跨进屋内,身后的门哐当一下碰上。
屋内的凶尸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屋内充斥着一种恶臭的味道,熏得人差点儿归西。
元酒进门就封闭了嗅觉,直接将手贴在腹部,取出一直挂在丹田内温养的长刀。
长刀形似禾苗,刀身纤细,长约五尺,宽约两指,通体银白,扶桑木做柄,刀背有血槽。
元酒右手握刀,刀尖斜斜指地,从容不迫地往屋内走去。
不大的住宅内,四处光线昏暗,窗帘紧紧拉着,房间密不透风。
下一秒,一阵疾风从身前掠过,元酒已经毫不犹豫地挥刀,用刀背抽在凶尸身体上,直接将那毫无理智的凶邪之物砸在墙上。
她手中长刀在半空中虚虚砍了一下,刀风掠过遮光的窗帘,顷刻屋内光线大亮。
咖啡色的窗帘从中部齐齐割裂,下半部分落在了到处都是血迹的地板上。
阳光从玻璃窗外穿进来,屋内的情况一目了然。
凶尸趴在墙角努力把自己缩进阴影里,冲着元酒凶狠地龇牙,但再不敢冲出来找打。
元酒对于这种不成气候的凶尸毫无兴趣,从袖中取出一根红绳,随手扔到凶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