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凉,皆是抬手捂住了血流如注的伤口。
他们瞪大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男子,没机会说一个字,栽倒在了地上。
借着炉中火光,陆诰看清了两米开外的地上倒着的男子。
他们腕上有伤,头发上皆别着一根黑竹簪子,这是刘家家丁的身份象征。
陆诰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抓起一人的手腕查看,刀口整齐、力道控制的刚刚好,并未伤及经脉。
他回头看了一眼郑婉婉所在的方向。
能被她伤成这样的,定然是祸害。
陆诰手起刀落,将这些为祸人间的渣宰一个不留。
解决完他去找铁,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又举了火把去矿洞里找,两刻钟后才出来。
整个过程,郑婉婉都看的一清二楚,她怎么觉得陆诰对铁矿的兴趣,比对金子的兴趣还要大?
陆诰飞上树,拦腰抱着郑婉婉,将她带下来。
“你等会儿,我去把刀洗干净。”
陆诰冲她说了一声,去河边洗刀。
郑婉婉趁着这个机会,意识钻进了空间。
“这河里不是有河蚌和金子吗?你有没有本事捞进空间?”
蓝色小面板出现在她面前,上面显示一条河。
【宿主,空间不能,但是空间能抽干这条河,然后宿主就可以快乐捞河蚌了。】
“那你抽吧。”郑婉婉说完,意识从空间里出来。
她脑海里传来了几声“咕噜咕噜”的冒泡声,然后眨眼间,滔滔不绝奔流不息的河干了。
正在洗刀的陆诰,捞了一把空气。
他看着面前突然就干了的河,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
然后在他眼皮子底下,河蚌连同河沙,一起消失不见。
陆诰起身,下意识的扭头朝郑婉婉看去,忽地发现她不知何时站在了河边。
而且整张脸紫红紫红的,呲着一嘴的大白牙,像是在笑。
“你刚刚看见了没有?”陆诰指着干巴的河问。
郑婉婉故作茫然:“看到什么?”
“这河啊,连水带沙子没了。”
郑婉婉摇头,朝着他伸出手,将他拉了上来。
然后她伸头看去,大河变成了大坑。
不错不错,这空间有点子东西,看来以后要对它客气一点儿了。
她后知后觉,动作夸张的往后一跳,双手握成拳头挡住嘴,“呀!相公,这是见鬼了吗?大半夜的,我好怕怕哦。”
陆诰:“……”
为什么他觉得好假?
郑婉婉染红的双手,抓着他的袖子,往他身后一躲:“邪乎的很,我们快下山吧,哎呀,吓死个人了。”
她说完,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开。
桥上,一女子搀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也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她们相视一眼,嘴巴张的老大,眼睛瞪的像铜铃,哑然了好久才“啊……”的大叫出声。
刚走到桥头的郑婉婉,被这破锣似的两嗓子吓到,她抬眸看去,就见桥中间两人,一前一后的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