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蛋娃子,就是胡搞,不过是一群真英雄!”
这时候闻讯过来的陆海空军抚恤委员会委员长冯将军,大声的赞扬着驱逐机飞行员的勇敢。
虎目瞪着陈纳德问道:“可他们却勇敢的打了,这说明了啥,说明了在璧山空战之后,咱们的驱逐机飞行员们也不是闻敌变色,畏之如虎。不是不打,不敢打,而是因为有人管着不让打,不是他们畏敌如虎,而是航委的一些长官畏敌如虎!”
旁边的翻译在冯将军说话的时候,就开始了准确流利的翻译给陈纳德听。
同时看了一眼宋夫人,不知道后面的话是照着原话翻译,还是加工着翻译,再或者是不翻译。
这是在声讨对立面毛邦初,宋夫人自然是轻轻的点头,而周至柔则是面带微笑,似乎冯将军骂的不是航委‘畏敌如虎’。
这是在骂他的对立面毛邦初,自然是越骂的狠,他越高兴。
“我从来都没有小看过贵国军人们的勇敢和牺牲精神,不过空战就是空战,生和死,胜和败,空中骑士之间的对决,而这绝对不是靠着热血,激动,喊口号,就能把日军的战斗机喊下来。在飞行水平上,这些新飞行员甚至还没有真正的参加过一场空中格斗,尤其是狗斗,更不可能已经实现了在空中格斗中的默契和配合。
去年武汉空战,那个驱逐机飞行员的名字我记不得了,他和一架日机在天空从三千米打到五千米,又从五千米打到一千米,甚至在江面上贴着轮船撕咬,绕着三镇的天空,整整狗斗了半个小时,才击落了那架日机。在他下驱逐机的时候,我看了,飞行服脱下来,里面就跟泡在水里面一样,两只手都一直在颤抖。伊-16操纵杆笨重的操作,猛烈操纵中的摆动能够打断飞行员的大腿,在上面战斗半个小时,不亚于十几千米的急行军,——”
随着翻译的翻译,无线电收发室外面的院子里,众人脸色阴沉的沉默着。
驱逐机对战斗机,9v10。
驱逐机燃油,弹量已经不多,支撑不了更长时间的狗斗和射击。
而且飞行员的体力和精神状态经过了4个小时的连续飞行和战斗,已经高度透支。
驱逐机飞行员都是新兵,没有打过一场真正的空战。
而日军陆航第三飞行集团第一飞行团的第10独立战斗机飞行中队,在国内已经打了近三年的空战,几乎都是经过了长时间空战厮杀的老兵!
陈纳德的话虽然没有说完,说透,但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
就连周至柔也不近收敛了脸上的微笑和得意,心里面急躁气愤的直冒火。
恨不得一把抓住那个临时驱逐机飞行中队长叶浩然的领口咆哮:“你是一个傻子么,除了只知道冒冒失失的冲冲冲,你还懂什么!”
现在事情的真相已经明了,未知的只是这场空战,驱逐机中队被击落几架,有没有飞行员受伤甚至阵亡?
“千万别被打光了,就算能逃回来一半,5架驱逐机,今天的这场空袭的结果就不算难看!”
“还有,叶浩然可千万千万别战死了!不然还怎么做宣传?”
在这一刻,这是周至柔内心的独白和呐喊,也是无线电收发室外的院子里,这些大佬们内心忐忑焦躁的独白和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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