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为什么要杀玉蝶?”接过宁嘉丢回来的手机,秦天嚓的一声点燃,也不抽手里的雪茄,而是将其放在火苗上微微熏烤,烟叶的香味瞬间弥漫而开,这比点燃抽下去似乎味道更好。
“我不能给你留下任何一个破绽,不管是谁,都必须死。”
“你啊你,我是该谢谢你呢,还是该埋怨你,这事儿做的太仓促了,搞的我都有些猝不及防,那种情况下,生怕你走不了。”
“嗨,天哥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哪里是那种鲁莽之人,肯定有一定的把握才会干,那天晚上的酒会我们提前就做好了准备,要不然我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去那种地方。”
“你没事就好,好意我心领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吱声。”
宁嘉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用的着天哥您老人家的地方,有需要的话,我会派人找你的。”
秦天嗯了一声,将头往旁边歪了歪:“那两个人什么来头,值得你亲自冒险招待他们?”
宁嘉走到秦天的身边,将其手里烤制好的雪茄拿过去,同时点燃,吐了口青烟很是享受的说道:“新到任的省政府秘书长,这人之前在绥芬河,他和大阪师团里的许多军官有秘密来往,我奉命与其周旋,想套一些大阪师团的秘密。”
“这活儿好像也不需要你冒险来做吧,老板脑子秀逗了?”秦天疑惑道。
宁嘉尴尬的叹了口气:“不是戴老板的命令,是我老舅,过了这个冬,山里缺衣少食,医疗用品也消耗殆尽,枪支弹药也不充足,无法应对即将开始的春季肃清扫荡,所以让我和这家伙接触接触,看能不能走绥芬河那边的路子。”
秦天本来想说这事儿你怎么不找我,话到嘴边又给憋了回去,他让唐宁在押送货物的时候故意丢一些货物在山野间的铁路边,这是他和马特派员之前说好的事情,若是给宁嘉的舅舅送点东西其实也不难,只不过是路段不同而已。
但若是他主动提出要帮忙,就会露出破绽,宁嘉现在到底是红还是白,秦天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即便是关系莫逆的兄弟,也得留一手才行。
“好吧,我就当没看见,啥也不知道,这事儿我帮不了,其他的方面如果有难处,就别跟我客气,我虽然不知道你躲在哪里,但我在明处,找你不容易,找我还不容易嘛。”
宁嘉吐了一口青烟,做了个很奢侈很享受的表情:“还是天哥活的舒坦,要是没啥事儿的话我得过去,不能让客人久等。”
送宁嘉出去的时候,秦天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本票强塞进了他的口袋,叮嘱道:“都是兄弟,有困难别死扛,别怕麻烦我。”
宁嘉抿嘴点了点头,揣好本票,潇洒的转身离去,只留下秦天站在门口有些怅然若失。
他有一种感觉,兄弟俩似乎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