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旗商贸终于在六月底迎来了一次大型交易,唐宁刚好从新京押运来了好几节火车皮的货物,这些车皮里装着的全是狠货,都是北岸最紧俏的商品。
苏杭之前的交易都是试探性的进行,每次批量不大,讲究一个快进快出,绝不在黑河的货场多待一天。
这次不同,算得上苏杭第一次大批量的交易实战,秦天信得过苏杭的能力,让其放手施为,暗地里则在一旁观察,交易能够顺利进行也就罢了,如果对方不讲信用,就怪不得秦天也不讲武德了。
三号码头的货场,苏杭已经让人把货物全部堆放整齐,俄商办理完出关手续就要求马上装船。
苏杭不见钱不出货,让俄商必须结清尾款,否则一件货物都不能带走。
俄商耍了个小心机,说暂时钱不够,货值太大,他需要时间进行筹备,但货物必须尽快装船运去对岸,那边的人都等着收货。
这种跑单的事情在黑河口岸每天都在上演,一旦货物上船出关,如果货款没结清的话,基本上要不回来了。
很多急功近利的贸易小白,在这种骗局上不知道踩过多少坑,苏杭见过许多和他一样来淘金的人因为收不回货款,一夜白头,自杀跳江的比比皆是。
还有许多小有身家的小老板,为了赌一把更高的利润,只是一单生意,就将他们奋斗了好多年的本钱亏的一个铜子儿都不剩。
所以苏杭在做单子的时候有一个底线,见钱走货,不管对方什么理由,想先货后款,想都不用想。
当下俄商耍起了小心眼,苏杭心里瞬间明白对方在打什么算盘,之前和这个俄商交易了几个小单,对方出手大方,验完货就将尾款结清。
基于这种多次成功交易的信任,对方要了一批量很大的狠货,也才有了这次的交易。
结果在最关键的时候,俄商耍起了心眼,苏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拉尔夫先生,我们都是生意人,有些小心思就别演了,我这里只有一个规矩,你给的起钱,我就能弄来你想要的货,想要货物上船出关,就得结清货款,我最多等你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如果还不能付款,我会立马将这些货物分批处理给别的俄商,这么紧俏的货,我只要将消息放出去,大把的人加价给我付现款。”
面对苏杭的拒绝拉尔夫连连抱歉,说晚上一定凑够货款,明天早上,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拉尔夫离开的时候,一直藏在不远处的秦天让小杨七跟了上去,随后找到苏杭说道:“这个拉尔夫有问题,晚上安排足够的人手守在码头货场,千万别让对方晚上给偷偷运走了。”
苏杭明白问题的严重性,认真道:“老板放心,我今晚亲自带人守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老毛子怎么在我眼皮底下一分钱不花就运走这么大量的货物。”
与苏杭交代了几句,秦天离开的时候叮嘱唐宁在暗处守着这批货,一旦苏杭应付不了,她就得出面解决。
唐宁心有埋怨,昨晚不好好让人休息,今晚又要额外干活儿,秦天身边的女人,就属她最辛劳,其他人各个都是腰缠万贯的富贵姨太太,就她是个奔波劳碌还责任重大的苦命人。
感应到唐宁内心的委屈,秦天一把将其搂在胸前,说着漂亮话:“知道你辛苦,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让你做这些事?”
“哼,还不是因为我出身低微,好哄好骗。”唐宁很自然的撒着娇,看的秦天心里直痒痒。
秦天嘿了一声,直接将其吻住,直到唐宁喘不过气才松开:“你身上的责任重大,关乎民族大义,我知道你不是安于当个富贵姨太太的人,很多事情我暂时不能对你说,你也别打听,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唐宁听完心中一惊,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就说那么多人为何偏偏选中她,司慕言的父亲就是铁路局的人,按道理她最合适做这件事,被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