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坐上温觅山的车很快来到三洋株式会所在的位置,日租界内一栋日式合院。
看着门口站着的几个浪人门卫,秦天第一感觉就不太对。
“老温,怕是不太对啊。”
温觅山笑了笑:“当然不对了,我那几个宝贝是虎口投食罢了。”
“这亏本的买卖你也做?”
“这不有你在嘛,我能亏的了本?”
秦天呵了呵,敢情温觅山叫自己来是扮猪吃虎来了。
“赚了利润五五开,要不然我不下车。”
温觅山苦笑:“秦爷,您行行好吧,就我那点经费,真不够,手下留情好不好,我手下那些人可就指望着我这点小生意赚钱了。”
秦天自然是不信温觅山的,双手抱胸还真的没打算下车了。
见秦天摆出这副架势,温觅山叹了口气:“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会发财了,锱铢必较,贼不走空,好手段,好手段,温某是服气的。”
“哈哈哈,夸奖了夸奖了,人家记者出一趟活还有车马费呢,我能帮你赚到钱,分点利润很合理啊。”
“行行行,秦爷,请下车。”
心情不错的秦天这才下了车,等温觅山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大箱子,才跟着进入了株式会的大门。
因为提前有预约,两人并没有被阻拦,而且还有一名管家样子的人在前面引路。
一路上经过温觅山的介绍,秦天大致了解了这个三洋株式会的势力,总体来讲就是一家中等偏上的东洋商社,主要经营纱厂和面粉厂,在租界区也有一些灰产生意。
这种商社在秦天看来,根本算不了什么,不说一巴掌能将其拍死,至少也能让其惶惶不可终日,竭尽所能的讨好他。
抵达合院会客区的时候,主家三洋久斋正在院子里浇花,一身东洋服饰看起来很随和,年龄五十出头,给人的感觉是个有点雅兴的雅士。
对于这种人,秦天见的多了,商人低贱,有钱之后都喜欢搞点雅一点的爱好,其实背地里依旧改变不了商人逐利认钱不认人的人性。
“三洋先生真雅兴,没想到您还养了这么多名贵花草,着实让人意外。”
已经看见温觅山和秦天两人从连廊走来,三洋久斋立马放下手里的工具,表现出一副十分好客的样子迎了上去。
“久等温先生不来,心痒难耐,只好岔开心思摆弄一下这些花花草草,快请进入座,咱们一边煮茶,一遍欣赏您带来的珍品古董。”
屋内灯火通明,榻榻米上摆着两张矮几,主次相对,刚刚落座,便有穿着和服的女子鱼贯而入摆放茶水糕点。
等一切就绪,三洋久斋才端起茶杯敬茶道:“温先生身边这位是,怎么看着有点面生啊。”
温觅山端起茶杯抬了抬,打了个哈哈道:“这位是秦先生,也是圈子里的好友,手里的藏品不少,这回专程过来看看,也算是给温某做个见证,以后说出去三洋先生在我这里买过好东西,传出去温某脸上也有面子,这么好一个金字招牌,要是不用就太可惜了。”
都是精明的生意人,三洋久斋一听就笑了起来,开玩笑道:“那我可得斟酌斟酌,该如何收取温先生的广告费了。”
言罢,三洋久斋又倒了一杯茶敬向秦天:“秦先生也是做古董生意的?”
秦天回敬一杯,淡然道:“刚入行不久,随便玩玩儿,还有其他主业做,纯粹是个人爱好,三洋先生如此平易近人,看来修心修的很不错啊。”
“哦,秦先生看起来很年轻,也懂修心?”
秦天放下茶杯,微微摆了摆手哈哈道:“年轻人浮躁的很,可修不心,这可不是寻常什么就能尝试的事情,无论佛家还是道家,都讲究一个缘分,从三洋先生的面相来看,肯定是有福有缘之人,至于我嘛,还得在红尘里磨砺磨砺才行啊。”
“哈哈哈,秦先生过谦了,温先生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