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便尘埃落定,古董行的规矩,钱货两讫,互不追究,谁坏了规矩,这座楼您以后可就进不来了,话不多说,拍卖开始,谁第一个来?”
主持拍卖的人人称老金,他说的话就能代表晏家的意思,虽然只是个主持拍卖的人,却没人敢小看他。
一楼大厅是看热闹的人和买家,有货的人都会事先从后门上到二楼三楼,老金刚刚说话的时候最后抬头看向楼上,就是在提醒货主,可以开始了。
老金话音刚落,二楼一个抱着用灰布卷轴的白发老头冲老金挥了挥手,示意他第一个来。
得到老金的同意,老头快步下楼,从后面来到大厅从侧面上了台,有些激动的摸了摸手里的卷轴:“我年纪大,站不了多久,家里老婆子久病在床,膝下几个孽子又不争气,实在没了办法,才把祖传的宝贝拿出来,诸位大爷,还请高抬贵手给个好价。”
说完,老头非常小心的打开包裹在卷轴外的灰布套,取出画卷之后请老金帮个忙将其打开,让卷轴能够展示在所有人的眼前。
“大家都知道江南四大才子的大名,其中又以唐伯虎为尊,我这卷画虽然不是这四位的手作,却也与唐伯虎关系莫逆,此画名为《招仙图》,作者为唐伯虎的邻居张灵所作,懂字画的爷应该都看的出来,张灵的画技受唐伯虎的风格影响,颇有仙意,此图留白甚多,间接明了,寓意深邃,耐人寻味,画工技法虽不如唐伯虎,却也相差不远,这件宝物,起价五百大洋,价高者得。”
一口气介绍完宝物,现场瞬间议论起来,有人在问张灵是谁,也有人在讨论这件画作的价值,还有人离坐上台站在一米之外的距离仔细观摩。
秦天哪怕恶补了半个月时间的古董知识,也只是对这个张灵有印象,知道是唐伯虎的发小,以及一些风格描述,其他的还真不是很清楚。
因为能透视的缘故,那幅画能看的出来没有动过手脚,看成色应该是真迹,只是这五百大洋的起价,秦天觉得报低了,好歹也是唐伯虎的发小,本身也属于一流水平,只不过名气没有四大才子大罢了,这个价格还是有点作践这幅好画了。
不过反过来一想,这老头家里的情况的确不好,要是能拍个小几千块钱,一家子的生活就能有不错的改变,与其放在那儿一文不值,倒不如换了钱解决现实问题来的实在。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秦天也只是在一旁看戏,今晚不管出什么狠货,他都不感兴趣,唯一能让他提起兴趣的,只有臧布小林。
然而,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发现一楼有臧布小林的身影,东洋人倒是看见了四个,都坐在中间靠前的位置,但从气质上来看,明显不是他要找的人。
不过秦天也没排除这分开坐的两拨东洋人,有可能他们就是满铁的人,只不过是地位不高的普通科员。
通过心灵感应,秦天暂时还不能确定这两拨人的真实身份,从了解到的信息中只知道两拨人分别属于不同的商会,都是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老板带着一个年轻的男助理。
秦天没在意现场的拍卖,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人的身上,一时入了神,身边不知道何时引起了一阵小骚动。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整抱着胸艰难的从人群外面往里挤,一些咸猪手暗地里出手,弄的女孩子又气又羞又不敢出声,只好拼命的往前钻,恰好这一幕被秦天看见,女孩子被一个小泼皮盯上,正在尾随她往人群里挤。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看在少女此时窘迫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路见不平拔刀相救,有时候做一两回好人还是可以的。
就在女孩快要被泼皮得手的时候,两人拉扯间,女孩一下挣脱对方的魔爪,身体失去重心向前扑去。
少女轻声啊了一声,根本来不及调整姿态,直接扑在了秦天的怀里。
而跟在后面的泼皮刚刚一喜,哪知膝盖不知道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