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眼神微冷的看向如懿,“若你刚刚说的话属实,那纯贵妃此等言论便是该死了!只怕是永璇坠马受伤一事也是她设计的。”
乾隆已到了不惑之年,虽然是身体硬朗,可是看着自己逐渐长成了儿子们,心中也难免有些忌惮。
生于皇家,作为阿哥,谁不想试探一下自己会不会有机会成为皇储,成为未来的皇帝?乾隆即便是爱护自己的孩子们,却也难逃这样的忧心。
如懿微微蹙眉,似乎不知道乾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可即便是纯贵妃失言,可也不能认定八阿哥坠马的事情和她有关啊,若是冤枉了纯贵妃,不知她要如何伤心呢。”
乾隆没有再接如懿的话,只觉得听她说话心里烦躁的很,难道不是如懿跟自己说纯贵妃所为如何吗,怎么如今到像是自己一意孤行似的。
进忠去钟粹宫请纯贵妃,却被告知她去了令妃的永寿宫。
嬿婉今日一身青雪松镶着百蝶夜翼的裙衫,眉不化而浓,唇不点而红,反观是绿筠,看着当真是气色不佳,一直是神情惶恐的模样。
嬿婉拍了拍绿筠的手,“姐姐安心,皇上到底也没有斥责,即便是当日禁足,但这不也解了足吗?就算是皇上真的生气,皇上会顾着三阿哥和六阿哥还有五公主的颜面的。”
身为后宫嫔妃,孩子就是自己最大的底气,即便是年老色衰不受宠了,可她们到底还有自己亲生的皇子公主。
“妹妹这样讲本宫安心多了,只是本宫这心总是不安,只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唉,”绿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还是我管教子女不善,不然也不会发生那些种种,也是怪我自己。”
绿筠到了如今的年纪却惹了这么多的是非,也只觉得让后宫嫔妃看了自己的笑话,唯有在嬿婉这里才能宽解安慰些。
“姐姐别这样说。”嬿婉看向绿筠满脸颓废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了。
不一会儿,进忠便来了永寿宫。
进忠脸上挂着笑容,“奴才请令妃娘娘安,请纯贵妃娘娘安,纯贵妃娘娘,您可真是让奴才好找啊。”
闻言,绿筠当即便站了起来,“怎么了?是本宫又做错什么了吗?”
“这个奴才倒是不知,只是皇上唤奴才来传您过去,至于为何咱们当奴才的也不知情啊。”
绿筠一瞬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无神的看向一旁的嬿婉。
“从钟粹宫到本宫的永寿宫走了一遭,进忠也是辛苦了,只是不知皇上到底所为何事,如今在皇上身边最重用的公公便是你,你说说看,也好让纯贵妃提前做些打算。”
“令主儿是看得起奴才,”进忠看向嬿婉,即恭敬又满面笑容的,“只是奴才真的不知皇上到底所谓何事才唤纯贵妃去的,但皇上说话时娴妃娘娘也在里头,许是跟皇上说了些什么吧,诶!纯贵妃娘娘,您当心身子。”
进忠话音还没落,绿筠闻言只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就要跌倒似的,好在一旁有可心扶着,“娘娘!”
“纯贵妃姐姐,这是……”
绿筠只抬了抬手,声音有气无力似的,“都是本宫自己闯出来的祸,本宫担了便是。”
说罢,嬿婉有些忧心的看了一眼她,而后又看向进忠,“进忠,若是纯贵妃有个什么不妥你一定派人来告知本宫一声。”
“令主儿放心,奴才心里有数。”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只是一瞬间,就被乌云所笼罩,看不到一丝的光亮,遮住了万里的晴朗,轰隆隆!轰隆隆!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没有任何的预兆。
养心殿内。
纯贵妃的裙角被雨伞打湿,面色有些苍白,她跪在乾隆面前,脸上像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纯贵妃,朕只问你,娴妃同朕说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绿筠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想要再挽回的想法,祸从口出,今日她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