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挑眉,倒是真没有想到,“惢心?她好像一直是娴妃身边最为器重中的宫女。”
“是啊,”惢心一直跟在如懿身边伺候,琅嬅又怎会不知道,“那惢心今年年纪也不小了,本宫想着,许是娴妃不愿放惢心出宫嫁人,那江太医才求到了本宫这里。”
说着,琅嬅不禁摇摇头,觉得娴妃这番处事实在是寒了下面人的心,“说来惢心陪着娴妃也算是出生入死了,要是在咱们身边的的话,早就给她指一个如意郎君了,不然在这后宫留着也不过是蹉跎岁月罢。”
“那娘娘的意思是?”
嬿婉觉得永琮的脸肉嘟嘟的好玩的很,一直揉来揉去,永琮这孩子也是乖巧,任由她把玩也不闹腾。
琅嬅只笑笑,看向嬿婉怀里的永琮似乎是有些无奈,“惢心毕竟是娴妃身边的人,这事儿自然得问过娴妃,但江太医的话也提醒了本宫,宫里头的宫女不少都已经到了年纪要被放出去的,一来是减少后宫开支,二来也是不耽误她们自己,再有可以派内务府往各宫送一些办事办老了的嬷嬷,只管让她们自己挑选自己看得上的。”
嬿婉点点头,“臣妾觉得娘娘的主意极好。”
翊坤宫。
江与彬给如懿照往常般把完脉后,被惢心送到门口,不过惢心没有和往日一样早早的回去,两个人往前走了一些,在拐角的地方说起话来。
惢心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说道:“你可是跟皇后娘娘说了吗?”
“说了,只是看皇后娘娘的意思,还是得问过娴妃娘娘。”
江与彬去求琅嬅赐婚是惢心的意思。
见惢心神情落寞,江与彬又道:“不过我觉得这事儿八九不离十,我提起时皇后还说,你如今年岁也大了,怎么还没有放出宫去呢,而后便让我回太医院当差,说这件事儿她会先问过娴妃的。”
“……唉”惢心无奈的叹了叹气,“连皇后娘娘都能留意到这件事儿觉得不妥,我这些年在主儿跟前尽心尽力,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江与彬看不得惢心如此,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我估摸着等娴妃娘娘产子后过不了一段时间,你便能被放出宫去了,到时候咱们的事也就能定了。”
“希望如此吧。”
惢心和江与彬的事情早就已经被二人拿到明面上来说了,二人也不再像年轻人时般扭捏,毕竟是人生大事儿,自然是为自己着想。
乾隆十四年三月,刚刚被封为玉氏王爷的李昑就逼的自己的嫡妻自裁,听闻那女子自裁时已经有了身子,可李昑却置若罔闻,对自己的小妾格外宠爱。
乾隆知道这事儿后气的勃然大怒,立刻派人去将这李昑押来京中问责。
乾隆这日来长春宫同琅嬅用膳,便将这件事说给了琅嬅听。
“这玉氏的新王爷真是荒唐,原先朕看他还算是恭敬节俭,礼数有佳,却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发妻,逼迫其自裁,真是枉为人伦,如此德行不佳,薄情之人又怎么能成为玉氏新王,朕又怎么放心他真的会效忠于朕!”
琅嬅闻言也频频摇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对自己青梅竹马的发妻都如此对待,也不知这人心中到底会有多狠心。”
琅嬅自认为乾隆对自己情深义重,二人年岁渐长了,虽然比不上年轻时的浓情蜜意,但也是相敬友爱的,不曾想世上还能有这样让人痛心疾首的丈夫。
琅嬅想到玉妍,看向乾隆,“皇上,这玉氏毕竟是嘉妃的母族,嘉妃如今还有八个月的身孕,臣妾想着,这事儿还是不要告诉嘉妃的好,不然只怕惊动了她的龙胎。”
乾隆也是这个意思,闻言点头道:“朕知道,玉氏王爷做错了事儿自然和嘉妃无关的,只是朕难免牵连,认为他们是一丘之貉罢了。”
见此,琅嬅也只是安慰说道:“嘉妃妹妹伺候皇上多年,皇上也是知道嘉妃的脾性,虽然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