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九牛二虎之力,等到男人呼吸平稳,体温下降已经是凌晨。
汗水湿透了梁舒的衣衫,当一切忙完她才察觉自己仅仅穿了一件薄开衫,都没觉得冷。
深呼一口气,她把杂乱的病房重新整理干净。
盖上被子浅浅睡去。
第二天江廷川又输了两袋血。
从早到晚挂了好多瓶点滴,不是抗炎药就是营养液。
可能白天用药足够,所以他发热多在夜间,时常在后半夜。
梁舒仍旧按照医生的吩咐给他进行擦浴,偶尔在盆中加点酒精。
直到第三天,医生查房时见她面色苍白,眼底有浓浓的黑眼圈劝说着梁舒。
“家里没有别人了吗?江营长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呢?起码有一个来替换你一下,你这样不眠不休的照顾,到时候病人醒不过来,再把你累倒了,你说我们医院该先抢救谁?”
梁舒感激一笑:“谢谢您,我已经给家里大哥发电报了,估计今天或明天就能到。”
上午的话刚说完,下午江廷川的大哥江廷山扛着大包小包匆匆赶来。
看到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弟弟,他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