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天气、崭新的横幅、拥挤的校门口、喧闹的议论声。
他们迎来了史上第一次跨十年考生,不限年龄(有上限)、职业的裸考大军。
广播里重复播放着考试须知考前准备,听的人热血沸腾。
前来送考的是陈静和孟新成的父母
孟母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孟父,一脸激动。
“新成,别紧张,今年要是考不好,咱们还有明年。”
“哎呦,我的爹娘哎,你们就盼我点儿好吧。”
闻言大家笑的前仰后合。
孟母对梁舒印象很好。
毕竟能从自家儿子口中给出高度评价的人不多,再看看孩子的进步,他们夫妇对梁舒就更加感恩戴德了。
“梁姑娘,你也加油,我们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理想大学。”
“谢谢叔叔阿姨,我会努力的。”
警戒线被拉开,考生们拿着准考证陆陆续续找到考场。
再次坐进高考的教室,看着破旧的课桌,窗外低矮的建筑,以及手上这只有些年代感的钢笔。
梁舒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般。
正常考试一般是两天时间,第一天分文理科。
对于报考特殊学校的考生需要加试一门,也就是第三天的英语,而梁舒在列其中,她报考的对外贸易肯定要考英语。
所以当最后一天考完最后一场英语走出考场时,她如释重负。
“怎么样?怎么样?难不难?都做完了吗?”
最后一天是陈静和孟新成等在考场外,前两天考完两位考生均表示题目都做完了。
弄得陈静干着急。
“还好吧?题目不是很难,也都做完了。”
“做完就好,做完就好,只要做了就有得分的机会。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们去好好吃一顿庆祝一下。”
考试结束,梁舒闷头睡了两天,调整好自己,又将家中里里外外彻底大扫除一遍。
前前后后经过无数次江廷川的房门口,最终她还是决定将门打开。
长时间的不通风,使房间有股闷味儿,桌子上也积了一层浮灰。
梁舒叹了口气将门窗打开,又打了盆水,将他房间彻底清扫一番。
床上叠成豆腐块儿的被子,还没有变形。床单没有一丝褶皱,像是有强迫症一般,书桌上的课本按照从高到低,从厚到薄的顺序,码的整整齐齐。
由此可见这个男人既自律又严谨。
中午阳光正好,将被子、褥子抱到院子里晾晒,又将床单拿下来清洗。
做完这些梁舒不禁腹诽:她是看在彼此是室友的份上才帮他打扫房间,晾晒被褥的。毕竟自己每个月还领着他的工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啊呸!拿人钱财做点力所能及的小活也是应该的。
梁舒和孟新成商量好从周二开始恢复到原来的生活,也就是说她要开始做糕点,做卤煮。
歇了几个月,钱包中没有进项,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从来长宁到现在,前前后后她也花了江廷川不少钱。当然,虽然这些钱都是对方以夫妻家用的名义花出去的,可她总不能心安理得。
所以女人呀,还是要经济独立。
八珍膏的量从起初的三十个增加了六十个。
熟能生巧,增加一倍量对于梁舒来说也就多个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毕竟费时是在前期准备工作上。
冬天做卤味儿对她来说,还是很有好处的,存放的时间长,一次做的量可以是之前的两到三倍,但比较痛苦的就是清洗猪大肠。
井水比自来水的好处是,冬天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带一丝丝温。
但这样清洗起来还是有些冻手,没办法,她只能再架起一个炉灶烧热水,她可不想一个冬天过去了,满手都是冻疮,到时候再费钱买冻疮膏,得不偿失。
“舒姐,卖完这批货我们可能要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