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组织上会给我们这些军嫂安排工作。”
李金花说的一脸兴奋。
这一点梁舒倒没有听说过。
至于工作她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
根据时局来推算,这一两年国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要为自己找好后路。
“嫂子,我初来乍到,对这个地方还不了解,也没什么做工的经验。……”
“哎呀,没关系,就是在纺织厂、机械厂这些车间里做一些最简单的活儿。一个月能有10~15块工钱,虽然不多,但上下班儿的时间不长,不影响以后接送孩子。”
李金花觉得这姑娘有些傻,本就是农村上来的,没什么技能,这份工作对于她们来说最多补贴个家用,但对于底层的百姓来讲就是份好工作。
“谢谢嫂子,廷川哥让我先把家里收拾妥当,后面生活步入正轨了再考虑其她事情。”
梁舒给人感觉性子很软,也是个聊天的好对象。但和她接触之后就能发现,她有自己的主见,总能在不经意间拒绝自己不愿意做的要求。
“那行吧。你有自己的想法嫂子也没办法,只是我觉得有个事情做比在家里待着要好。”
“好的,谢谢嫂子,后面我会考虑的。”
“对了,江营长可是个香饽饽,你可要看好了。”
临走前,李金花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梁舒的手,像是在好心告诫。
她看着面前这个身形纤细,一身素衣,唇角总是含着浅浅笑意的姑娘有些感慨。要真竞争起来,梁舒是没有多少优势的。
梁舒笑着道了谢,说自己会注意。
第二天一大早,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早饭,再将被子抱到院子里晒。
梁舒背上包就出门了。
路上偶尔遇到些人,虽然不知对方叫什么,梁舒也会笑着点点头,说一声早上好。
从家属院到市中心开车需要半个小时,她没车,昨天听说这附近有公交站台。
好在上午有一班车经过,梁舒的时间卡的很好,刚到没等五分钟便来了车。
车上人不多,梁舒花五分钱买了票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定。
随着大巴车的摇摇晃晃,她一边观察沿路的景物,一边听车厢前面的人聊天。
他们所说的每一个信息对她来说都是有用的,毕竟她对这个时代知之甚少。
“咱们机械厂又准备招工了,你家是不是有亲戚想进来?”
“真的吗?不是说你们厂效益不好,怎么又招工了?”
“嗨,那谁知道呢?我们厂长最近说是出去学习,不知道学了什么东西回来,这不又要招人了。”
“是一厂还是二厂呀?二厂不是都要宣布破产了吗?已经入不敷出两年了。”
“一厂!不是说我们厂长去学习了嘛!回来把两个厂合并扩大了一厂规模,听说还要上新机器呢。”
“那二厂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人和机器都搬到了一厂,二厂估计就荒废在那儿呗。”
这时候一个人聊天,旁边人也会插几句,认不认识都无所谓,只要“同志”一喊,都能聊上两句。
“哎,你听说了吗……”
后面两个人聊的好像国家机密一般,在“听说了吗”后面就开始窃窃私语。
大家虽好奇,但也不可能去追着人家问。
梁舒因为离得近,隐隐听到“三中”、“开幕”之类的。
她心中一凛,算算时间,今年会有一件大事儿发生。
汽车行驶途中一股难闻味道充斥鼻腔,靠窗乘客纷纷将车窗关上,不停抱怨。
“每次走这儿都一股臭味儿,屠宰场每天到底能杀多少的鸡鸭鹅呀?”
“把场子定在郊外已经算很好了,如果靠近城区我们还怎么生活?”
大家此刻又开始议论这个屠宰场,话题五花八门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