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因为发烧而泛着红晕的小脸,此刻又因为疼痛而变的苍白。
薄瑾淮敲了敲前面的玻璃窗,向导很快打开小窗探出头来:“怎么了?先生。”
“找最近的医疗店,她的腿上被冰爪伤到了,必须马上处理!”
腰上的勒伤只是疼,不会危及性命。
可以连夜开车赶往首都最好的医院,可是腿上的伤口拖不得,从蓝冰洞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
伤口是被冰爪划破的。
而登山杖的冰爪一直在冰川上跋涉,难免会沾染上一些脏东西。
他不仅怕苏晚会失血过多,此刻苏晚发烧的症状,他更担心是不是伤口感染。
如果不能及时打一针破伤风,伤口感染厉害的话,很可能要人命的。
向导听闻,立刻让米歇尔靠边停车,他知道,距离他们现在二十公里的一个镇子上,有家还不错的诊所的。
不过,要绕小路走。
日落之后,夜幕降临,米歇尔不熟悉路况,没有导航的情况下,很容易出危险。
米歇尔才刚换了向导十几分钟,向导此刻也顾不上劳累了,换到驾驶室坐好之后,提醒后面的薄瑾淮坐好,接下来,他要全速前进了。
薄瑾淮给苏晚套上了一条简单的家居裤之后,直接坐在床边,一手护着苏晚,一手抓紧了扶手。
苏晚似乎是疼的厉害,没多久脸色因为发烧红了起来。
不过很明显,脸上的红晕,并不正常,而带着病态的苍白。
薄瑾淮又心疼又着急:“晚晚!腿上受伤了,怎么能瞒着不说呢?你知不知道,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后果很可能会很严重。”
苏晚蜷缩着身子,靠近薄瑾淮,她的脸贴在薄瑾淮的腿上。
只轻轻蹭了蹭。
坐着的薄瑾淮就僵直了身子,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别撒娇,没用!以后不准有任何事情瞒着我,尤其是受伤了生病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苏晚缓缓抬眸,蓄着水雾的大眼睛没多少精神,她张了张软糯的小嘴,小声嘀咕了一句:“薄瑾淮,你别凶我了,我好疼,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
薄瑾淮还怎么舍得凶她?
他最多是心疼,然后是着急,生气苏晚瞒他只占有所有情绪的百分之一。
他只是害怕,担忧。
他宁愿,这些伤,都在他自己的身上。
苏晚疼的是身体,可薄瑾淮疼的是心,他只会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更怪自己,为什么要突发奇想,带苏晚来冰岛这种地方。
如果不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今天,他和苏晚还差点掉进裂缝里永远埋葬在这里。
苏晚大抵是察觉到了薄瑾淮的情绪,她又蹭了蹭薄瑾淮的腿:“你别自责,不怪你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薄瑾淮,你自责的话,我会难过,会更疼的,你唱个歌好吗?你唱歌我就不疼了。”
薄瑾淮吸了吸鼻子,嗓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鼻音:“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我的小鬼小鬼,逗逗你的眉眼,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