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长黎没再说话,心里打算多承担一点。
很快两人手上各有一份初稿合同。
青辞还在慢慢看,苟长黎已经将它推到青辞面前。
青辞:……说好躺平的是自己,你要不要这么快?
她将整个条文看了一遍,其实里面没有写太多,总共才十条,还有两条规定了工资。
没有错别字。
青辞也签了。
总之这个条款对她是没有什么害处的。
就这样,普普通通的经纪公司普普通通的跟第一位艺人签订合约,又普普通通的……准备成绩了。之所以是准备,她们还没有办理营业执照。
先去工作吧,她们这种小作坊,不着急。
青辞带着苟长黎去了招模特的服装店面试。
这家店写着的店名很像缠绕的藤蔓,苟长黎说这两个字叫:“相思。”
“以前是很大的店子,很多妖怪喜欢来这里拍照。”苟长黎说,“后来人潮热褪去,这家店的生意也下来了。”
青辞就觉得这家店很‘人味’来着。
两人走进店里,店里暂时只有老板在,灯倒是开得亮堂。
后来苟长黎又跟青辞解释,“这是用深海一种发光的鱼骨制作而成,不需要用电。电是人类那边的用法。妖怪嘛,总有点特殊的地方。”
青辞长长的“哦。”了一声,没有跟他争辩。妖怪也是肉体凡胎,你们不也还没超凡入圣??
大家的基本盘还是一致的,只是你们不走科技路线罢了。
此时,两人走进店。
原本皱眉苦脸的老板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两位是来拍婚纱的吗?我们这里有很多人类风格供你们选择。”
苟长黎说,“老板,我们是来应聘的。”
这或许是他的第一份工作,青辞看到他的尾巴在微微的甩动——藏在裤子下了,那一团在动。
老板听见苟长黎这么说,打量了对方一眼,摇头说,“我那个招聘广告,是有要求的,你们不合格。”
竟然面试都不肯让他们面试。
但是为了这次面试青辞已经用破绽值换了不少钱,因此此时绝对不肯走。
苟长黎听见老板说的话,已经失落的“哦”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青辞拉住他,转而对店主说,“老板,你招聘上面只写了招模特,又没有写具体要求。你看看他,他虽然身高只有一米八左右,但是身材特别好。而且胜在老实听话,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们也是一些家里情况想证明自己,如果你不是因为外形原因,我们愿意少点钱,但是我们的心意很诚的。”
“少点钱?”店主感兴趣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即又唉声叹气起来,“没有用,你们走吧。”
苟长黎听青辞说那么大一长串,早就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她,结果店主人还是不同意,他的耳朵不禁垂落下去。
青辞说,“我大胆猜一下,是不是因为店铺生意不好,老板你觉得找个模特拍照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呢?”
店主点了点头,倒也诚实,还有点破罐子破碎的那种意味,“没错,店铺生意不好,马上就要倒闭,我现在没有心情找什么模特。你们哪怕是那四大妖族的后代,我只怕也帮不上忙。”
青辞说,“这个好办,之前店铺是因为有‘人风’才生意火爆,但是每种风格都有落败的时候。这时候我们只需要再推出一个新的风格,自然能够引来新的客户,甚至说不定还能拉拢老客户。”
“你倒是说得容易。”店主扇了两下手里的蒲扇,怨气十足,“我都想了好几个风格了,店铺的生意还不是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