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亭来了,此事自然有他做主,苏蒹葭也不好再说什么,且老夫人已经把她想说的,都说出来。
“那就把她送到刑部,听闻你今日不仅诬陷你母亲,还顶撞了她,就罚你在听雨轩外,跪一日吧!”
“鹤亭,这怎么可以,万一那毒真是他给你下的,依我看这样的人,还是早些赶出府才是。”老夫人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求父亲明鉴,孩儿绝没有给父亲下毒,父亲与祖母对孩儿有大恩,孩儿又怎会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来?”沈追说的诚恳,重重将头磕在地上。
事到如今,苏蒹葭不信,沈鹤亭当真对沈追的野心与图谋,一无所知,还这般护着他。
他若是真这么蠢。
怕是早就死在战场上。
她心里也是疑虑重重,即便沈追再怎么了得,也只是侯府一个养子,可他不仅能弄到照影,身价不菲不说,还颇有势力。
难道他背后有人?
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也不无这个可能……
沈鹤亭眸色极度深沉,他并未多说什么,只叫人将沐云舒送到刑部,然后看着沈追说道:“希望你不会让父亲失望,你且去听雨轩外跪着吧!”
背后那人既然是冲着他来了。
如今他安然无恙,只怕快要按耐不住,而他一直在等他出手。
自然将沈追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上上策。
从秋白院出来后,沈追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今日有惊无险,只怕父亲对他已经起了疑心。
忽地,他眼神一暗,若到万不得已之时,他只能擅自动手了……
谢家别院。
沈青瑶有孕在身,且已经显怀,谢文澜怕伤到她腹中的胎儿,自觉的搬到书房去住了,只每日过来陪她用饭。
他如此体贴,真是叫沈青瑶既欣慰又感动。
可她还没有欢喜两天。
今日谢文澜陪她用过早饭后,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婆子凑上来,“少夫人,有件事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青瑶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就说。”
那婆子这才接着又道:“昨晚,大少爷宿在一个侍妾房中。”
这些日子,谢文澜一直老老实实的,从没有碰过沈鹤亭叫人送来的那些妖娆贱货,沈青瑶过的舒心,也就渐渐忘了后院那些女人。
“什么侍妾?”以至于她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那婆子也是无语的很,“就是侯爷,叫人送给来的那几个!”
沈青瑶从没有想过,有一日,谢文澜会碰她们,她一直以为二弟叫人送来那些人,不过是为了敲打她罢了。
她脸色铁青,抬手将一旁的茶盏掀翻在地,“好一个谢文澜,我这还怀着身孕呢!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这还不算完,谢韵音名声尽毁,这事传回金陵后,她的婆母叫人传来信,将这件事全都怪罪在她头上,将她好一通数落,还让她务必在京都,给谢韵音择一个佳婿,否则就是她这个做儿媳的无能。
她本就心有不快。
“苏蒹葭,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她咬牙切齿说道,若不是她挑唆二弟,送来这些莺莺燕燕,又怎会闹出今日这一出来。
她苦思冥想了一番,突然一计跃上心头。
“小姐,少夫人已经被送到刑部,咱们还要动手吗?”回到听雨轩后,浅月四下扫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问道。
苏蒹葭看了她一眼,“你只管按照原计划行事就好。”
如今沈追与沐云舒的关系被爆出来。
以他的性子,定然已经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