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竟然是重华郡主亲手研制的?”赵举骤然睁大了眼,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说着他也不顾什么上下尊卑,一把从沈鹤亭手里抢过那个瓷瓶,生怕他出手慢了,沈鹤亭就反悔了。
“那就多谢将军了。”他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就好像从天而降一个馅饼,正好砸在他头上,他又惊又喜。
当着沈鹤亭的面,他便拧开瓷瓶,迫不及待将伤药涂在伤口上,还啧啧叹道:“郡主亲自研制的伤药就是不一样,涂上去感觉清清凉凉的,立刻就不疼了。”
说完这句话,他赶紧把剩下的药,小心翼翼塞进自己的袖兜里。
好像生怕被别人抢走似的。
沈鹤亭,“……”
难道他就不怕这里面有毒吗?
“将军,下一次再有这样的好东西,你可千万别忘了末将呀!”赵举喜滋滋的,好像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样。
“你就不怕吗?”沈鹤亭忍不住问了一句。
赵举一愣。
“啊?”他疑惑不解,“怕什么?”
这东西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其实他也是怕的。
怕别人知道后,万一来跟他抢怎么办?
沈鹤亭嘴角微抽,“这里面若是有毒呢?”
“哈哈哈……”赵举一听顿时大笑起来,“将军在开玩笑吧!这里面怎么会有毒?将军想要末将的命,不过一句话的事,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他说着招呼沈鹤亭坐下,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末将在这里以茶代酒,恭贺将军与郡主新婚之喜。”
说完他率先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沈鹤亭已经彻底打消对他的疑虑。
“方才是你主动召军医过来的吗?”他问的突然。
赵举愣了一下,然后随口说道:“若不是林副将提及此事,末将都忘了自己身上有伤这事,也是他替末将去请的军医。”
“哦!”沈鹤亭淡淡应了一声,旋即他话锋一转,“来人呀!把林青还有那个军医一并带上来。”
他此话一出,赵举下意识脱口而出,“将军这是为何,他们两个人犯了什么错?”
沈鹤亭拿出那个纸团给他看了一眼。
赵举瞬间瞪大了眼,“将军,这是有人想要给戎狄传递消息。”
他越发疑惑不解,“不是说徐将军是那个奸细吗?难道他是被冤枉,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如此陷害徐将军?”
“你说呢?这是从那个军医身上搜出来的。”沈鹤亭此话一出。
赵举后知后觉,方才在将军营帐中的就只有他们几个人而已,也只有他见过军医,他惊得浑身直冒冷汗,“将军,末将冤枉呀!末将虽然见过军医,但绝没有叫他往外传递消息。”
他扑通一声跪在沈鹤亭面前,着急忙慌替自己辩解起来。
沈鹤亭若是不信他,早就叫人将他拿下了,哪里还会跟他说什么多。
“你起来了吧!”
“将军,这是相信末将?”
沈鹤亭点了点头。
赵举一副大为感动的模样,“多谢将军,否则末将百口难辨。”
他突然就懂徐茂被冤枉时候的心情,于是立刻追问道:“徐将军他?”
沈鹤亭淡淡瞥了他一眼。
赵举不敢再问。
很快萧战便把军医与林青全都带过来。
府医一见沈鹤亭便开口说道:“求大将军饶命呀!属下也是被逼无奈,那个锦盒是赵将军交给属下的,他让属下转交给今晚负责巡逻的赵大有,说是给他的药,别的属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满脸痛苦,说着在地上翻滚起来。
林青则不卑不亢跪在沈鹤亭面前,“大将军,属下不知何错之有,赵将军说他伤势未愈,让属下去请军医来,属下只是听从他的命令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