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把的照耀下,院子里灯火通明。
鬼医门圣女还知道在脸上覆一块面纱,遮住自己那副丑陋的模样。
可齐珩呢?
他单手负在身后,从容不迫站着那里,唇角微微上扬,脸上噙着一丝笑意,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仿佛在他之下,众生皆是蝼蚁。
丝毫不觉得他如今这副模样,有什么不妥!
可事实上呢?
他那张脸与鬼医门圣女的脸如出一辙,脸上腐烂的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全都是留着血水的脓疮,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众人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由于离得远,苏蒹葭他们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罢了,不用想他定与鬼医门圣女一样,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别来无恙?摄政王怕是忘了自己如今这副鬼样子!”晏行忍不住嘲讽出声,凭他也配说这样的话,简直可笑。
大长公主看着齐珩的眼神中,更是只有厌恶,她强忍着恶心,冷笑了一声,“本公主与你可没有什么旧可叙。”
“是吗?枉本王对殿下一见倾心,殿下就是这样对本王的,可真叫本王伤心呀!”齐珩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他半眯着眼,一瞬不瞬盯着大长公主,风韵犹存用在她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
虽然她已不是完璧之身,但等他解了毒,把她弄回去当一个侍妾也不错。
苏蒹葭虎视眈眈盯着齐珩,只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这一回定是他本尊无疑,她可不想再杀错人了。
齐珩这些话,可真恶心。
她不着痕迹看了鬼医门圣女一眼。
迎上她的眼神,鬼医门圣女眸光微闪。
“齐珩你住嘴,你根本不配说这样的话。”晏行厉声说道。
闻言齐珩笑了起来,“本王以为晏太傅该感谢本王才是,若没有本王,何来你今日,不仅抱得美人归,且还得了一个女儿。”
“这一次,本王之所以来魏国,只为化干戈为玉帛,殿下与晏太傅何必这么大的火气,本王虽然做了些不厚道的事,但说到底并未对你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毕竟你们现在都还活着不是吗?”
“与其斗得两败俱伤,倒不如我们双方和解的好,殿下以为呢?”
他这番话,可真是无耻到家了。
大长公主怒极反笑,“你想要化干戈为玉帛,也不是不行,先让本公主把你五马分尸,然后再挫骨扬灰,若你还有命在,再谈和解也不迟。”
晏行站着她左边,苏蒹葭护在她右边,防的是鬼医门圣女突然用毒。
“这么说殿下是不愿与本王和解了?”齐珩眼神一沉,旋即他勾唇笑了起来,“其实本王也不是非与你们和解不可,既如此看来我们只能兵戎相见了。”
他说着右手微抬。
司马容渊立刻被人带了出来,自从得知齐珩的身份后,他真的怕了,一见大长公主他们便开口说道:“大长公主,晏太傅,你们快救救本皇子,本皇子若是在你们魏国的地盘上出事,你们也难辞其咎,所以你们必须想办法救本皇子。”
沈鹤亭冷冷扫了他一眼,司马容渊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苏蒹葭眼中同样满是嘲讽,即便司马容渊死了,那也是死在齐珩手里,与他们何干?
再者自从国宴上,薛定昀与沈鹤亭联手,从司马容渊手里弄来两座城池,魏国与西晋早已就撕破脸。
再破一点,又有何妨?
大长公主和晏行他们两个人,也只是淡淡的扫了司马容渊一眼。
齐珩看着他们开口说道:“今日本王也不想见血,这样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