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苏蒹葭身上。
苏蒹葭淡淡抬眼,“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指使你谋害老夫人?”
贺氏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秦氏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就知道夏妈妈不会让她失望的,她也不敢!
沐云舒眼中的幸灾乐祸都快遮掩不住,活该她苏蒹葭倒霉。
沈鹤亭纹丝不动坐在老夫人身边。
这话莫说他不信,就连老夫人都是不信的。
“夫人怨恨老夫人曾将她赶出侯府,因此怀恨在心,她也不知从何处听闻,老夫人喜食菌菇汤,这才找上老奴,让老奴故意混入有毒的菌子,为的就是置老夫人于死地,正是因为她心中有鬼,才叫少夫人来过目,她不仅要害老夫人,还想让少夫人替她背这个锅。”
沐云舒,“……”
她就知道,苏蒹葭这个贱人没安好心!
“亏我这么相信母亲,你陷害我也就算了,怎敢谋害祖母?”这回她得感谢夏妈妈。
秦氏在心里也给夏妈妈记一功,“苏蒹葭,真没想到谋害老夫人的竟然是你。”
“鹤亭,快叫人把她拿下呀!”贺氏在一旁不停催促沈鹤亭。
沈鹤亭岿然不动,也不发话。
“我是何时,又是何地见你了?说!”苏蒹葭慢条斯理撩起眼皮子,她嗓音一凛,好个夏妈妈果然是个厉害的,诬陷她不说,还借机挑拨她与沐云舒的关系。
夏妈妈一口咬定,“夫人难道忘了吗?昨晚你在后花园见了老奴。”
“你胡说,我家小姐昨晚根本没有去过后花园,更没有见过你。”浅月看着夏妈妈厉声说道,青玉也站出来给她作证。
都这个时候了,夏妈妈还在狡辩,“你们是夫人的陪嫁丫头,自然要向着夫人说话。”
苏蒹葭缓缓说道:“她们的话不足为信,那侯爷呢?”
只要沈鹤亭一句话,夏妈妈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沈鹤亭面带轻嘲,“昨晚夫人从未踏出过听雨轩半步,难不成你在梦中与她相见了。”
“你这个刁奴竟敢戏耍我,来人,把她拖下去,先饿她几天再说。”老夫人发了话,说完她看向苏蒹葭,“蒹葭你放心,母亲是信的,这府里的事你若是忙不过来,让云舒暂替你管理也行,全凭你做主。”
“多谢母亲。”苏蒹葭躬身一礼。
“老夫人,老奴知错了,可老奴也是为三姑娘打抱不平啊!她那样一个金尊玉贵的人儿,凭什么要给夫人下跪,老奴真没想着害老夫人,只想着借机教训一下夫人,让她知道侯府不是她能任意妄为的地方。”两个婆子拖起夏妈妈就往外走,她嘴里嘶声力竭喊着。
苏蒹葭眼底冷光乍现,也不知二房许了夏妈妈什么好处,竟让她如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松口,她暗暗观察了一下老夫人的神情。
只见她面色微僵,可见心里还是起了变化。
也是,儿媳再好,那也是外人,怎比得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秦氏心里舒坦了,她也察觉到老夫人那点细微的变化,夏妈妈果然是个能干的,一计不成,她还有的是办法,总归不能让苏蒹葭这个贱人骑在他们头上。
沐云舒也将老夫人的变化看在眼里,可见老夫人嘴上说的好听,沈青芷给苏蒹葭下跪的事,到底是老夫人心中的一根刺。
确定老夫人没事之后,贺氏与秦氏就离开了。
“母亲,有句话儿媳不得不说,这府里怕是没有母亲想象的那般太平,先是我与云舒被调换,侯爷又被人下毒,紧接着母亲又出事了,只怕府里出了魑魅魍魉,母亲以后也要警觉些稳妥。”离开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