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月泪眼汪汪地点头，抽筋真的太疼了，她甚至感觉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长这么大，加上这次是第三次抽筋，每次都疼的她生不如死。
霍既行捏住她的小腿，将她的腿拉直。
“别别啊……”
他一拉更疼了。
霍既行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揉着她的小腿，“别动，你这是血液不流通，脚伸直很快就好了。”
姜澄月咬着牙，强忍着钻心的疼，才控制想要弯曲的腿。
她盯着前方的男人，他低着头，微凉的触感从小腿传来，恍惚间让她想起了前几次受伤，他也是这么专注的给她上药。
从小到大，姜澄月一向独立，有什么事都是自己默默承受着，几乎没有被人这样体贴的对待过。
在这种时候，是心理防线最薄弱，也是最容易动容的。
他揉了挺长时间，差不多得有半个多小时，一直没有停过。
见她放松了，才问，“好了吗？”
姜澄月微微点头，收回自己的脚，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去睡吧，我已经没事了。”
霍既行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天快亮了，不睡了。”
随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空气安静，几乎能听到墙上秒针转动的声音。
姜澄月说，“喜欢你的人应该挺多的吧。”
“不知道。”
说是显得自恋，说不是显得太假，所不知道姜澄月无语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没有人追过你吗？”
霍既行不想聊这个话题，“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觉得，以你的条件，选择有很多。”
“难道不好吗？”
姜澄月愣了下，“什么？”
霍既行拿了根烟，点燃吸了两口，烟雾袅袅在空中弥漫，他才说，“形形色色的女人都见过，我为什么还能选择你，你不是应该放心才对？”
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姜澄月还是反驳道，“那是因为我俩天天住在一起，你有新鲜感。”
“新鲜感？”霍既行听到这几个字觉得好笑，“你是这么理解新鲜感？非要住在一起才会有新鲜感？”
姜澄月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难道不是因为了解过了，才会动心，若是像你说的新鲜感，那我每天见那么多人，其实每天都会对不同的女人产生新鲜感？”
“按照你这样的说，是不是换个人和你住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你也会心动？”
霍既行沉默了会儿，思忖道，“不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但能不能请你不要总是去做一些无谓的猜想？让一些根本没发生，不可能发生的事困扰住？”
他说着，倾身将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原本我是不相信缘分，可我们之间发生这么多巧合，让我不得不相信。”
“你刚说的问题，我也想过，如果真的变成姜雨星，我想我绝对不会。”
姜澄月听他说着，心情反而更复杂了。
霍既行忽然看向她，认真的喊她名字，“姜澄月，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如果是因为我骗了你，我给你道歉，我也解释过原因，无论你信不信，但我早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弯腰，拉开插几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姜澄月。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想给你，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是我的态度，也是我的诚意。”
姜澄月狐疑地接过文件袋，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
入目就是一行加粗的大字——婚后财产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