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月噎了一下,她忙不迭摇头,想要解释,脑子却一团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霍既行盯着她看了许久,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稍微冷静了下来。
他在沙发上坐下,“好好聊聊吧。”
姜澄月讪讪地坐下,看了眼霍既行,又飞快的收回视线,不知为何,她现在有些不敢直视霍既行的眼神。
两人短暂的沉寂了片刻,谁也没说话,客厅里安静的她有些发慌。
过了会儿,霍既行说,“姜澄月。”
姜澄月一怔,茫然地看着他,“什么?”
“你想和我离婚吗?”他认真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像是有种看穿人心的魔力,姜澄月下意识的闪躲。
霍既行说:“这几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你想离婚,那两百万明天我拿给你,你拿去还清债务,想必你也没有其他顾虑了。”
姜澄月蓦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问你,一切遵从你的意见,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和你离婚。”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看着姜澄月,没有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姜澄月不断的搓着手指,潜意识,她是不太愿意离婚的,但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又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过死皮赖脸。
她硬着头皮道,“我们协议不是写的一年吗?”
霍既行道:“这无所谓,你不是说了,姜雨星正好想重新和我领证,就像你说的,你们长得一样,是谁都没关系。”
听到这句话,姜澄月心里莫名的堵得慌,像是有块石头压在心头,沉甸甸的,呼吸有些困难。
她捏了捏手指,反问霍既行,“那你呢?对你来说,也觉得是谁都没关系吗?”
说完这句话,空气就沉默了。
两人无声的对视着,仿佛都想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些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片刻后,霍既行忽然说,“不是。”
姜澄月微微一愣,“什么?”
“对我来说,你是你,她是她。”
姜澄月一颗心收紧,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他这这句话打乱了她的思绪,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张了张嘴,几番欲言又止,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磕磕绊绊了半天,依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霍既行十分认真地看着她,“虽然你们长得一样,但在我这里,你们始终是不同的。”
姜澄月心跳的有点快,茫然地盯着他,他,他是在表白吗?
她不敢肯定。
霍既行又说,“当然,我还是那句话,我遵循你的意愿,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继续跟我耗着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不管是从任何方面来看,你选择离开都是最好的。”
姜澄月摇了摇头。
“你摇头干什么?”霍既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但是表情已然没有了刚才的严肃,反而看到她摇头,眉梢不着痕迹的扬了扬。
姜澄月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说,“我压根就没这么想过,如果我觉得离开你是最好的,一开始就不会去找你,更不会找人借钱。”
“现在钱都欠下了,我更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了。”
霍既行沉吟道,“那你刚刚,不是还要把我还给姜雨星?”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那不是在问你吗?万一你是这样想的呢?”她说着,声音小了下来,像是在小声抱怨,“先前你总是拿这件事来做文章,我以为你也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呢。”
“之前是姜雨星不愿意,现在她愿意了,我当然要问你的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