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既行眼皮一跳,他回头看了眼房门,起身走了过去,敲了敲门,“你怎么了?”
里面没什么反应。
他眉头一蹙,抓着门把手,发现门反锁了。
她反锁了?
她居然还反锁?!
霍既行敲门的声音又重了几分,同时伴随着咬牙切齿,“姜澄月!”
姜澄月捂着额头,此时她头晕目眩,疼的她实在说不出话来。
外面响起了踹门声。
一下,两下。
“我……”她话还没说出口,老旧的木门应声而破,门都差点飞出去。
木门挂着门锁,剧烈地撞击到墙上,又反弹回去,被男人一只手挡住了。
果然是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她此刻坐在地上,捂着额头,身上还倒着一个椅子。
看到她还活着,霍既行默默地走过去,将椅子捡起来。
姜澄月缓了半天,她才仰起头,红着眼睛问道,“你平时睡在这上面是怎么保证自己不摔下来的?”
霍既行瞄到她泪眼汪汪地眼睛,又瞥了眼地上的椅子,“你怎么睡的?”
姜澄月撑着椅子爬起来,将两张椅子面对面放着,“就这样躺着睡啊。”
“躺着睡?”
“那不然怎么睡?”
“……”
霍既行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摔下来了,他微微点头,评价了一句,“有空去看看脑科。”
“难道你坐着睡的?”姜澄月不理解,她比划着两张椅子之间的空隙,明明和他平时的距离差不多啊?
霍既行冷眼看着她,她从这个男人的眼神里读出了白痴两个字。
姜澄月摸着自己额头的包,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两人身高问题,这个距离,霍既行根本躺不下,另外一张凳子是他用来放腿的。
但她躺下刚刚好,所以她成功从缝隙里掉下去了。
她揉着自己的额头的包,“嘶,怎么这么疼!”
他说得对,有空时该去看看脑科,别摔出什么毛病了。
霍既行没吭声,她很幸运的,撞到了昨晚撞到的地方,伤上加伤,现在已经肿起来了。
过了会儿他才说,“擦点酒。”
姜澄月哦了一声,这一跤摔得她已经彻底清醒了,疼的根本睡不着。
上次在路上摔了一跤身上还没好,今晚又摔了一跤,她感觉自己快要碎了。
来到外边,她想照个镜子,却发现家徒四壁的房子里,根本找不出镜子来,她只好去洗手间里。
盯着镜子里,额头肿起那么高,她隐约中,脑海里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
她分不清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她想起的是霍既行拿着花洒在自己脸上冲刷。
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姜澄月自我安慰似的点点头,他那样高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
她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甩出去,专注地用药膏擦拭着额头的伤。
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她感觉那个包已经软了,这才走出去。
霍既行又在沙发上抽烟,看到自己的盆栽时,姜澄月不淡定了。
“大哥,你对我的盆栽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