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双手抓在栏杆上,她关注着训练场上的男人,深棕色的瞳眸里,眼神已变得伤感了。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啊?为什么啊?他有喜欢的人了?”她的闺蜜表示不理解。
除了沈家的这两兄妹外,军部里的其他人并不知晓,陆怀征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每年都会来军部,和精锐部队参加训练。
沈嘉禾摇着头,她身旁的女兵又追问,“难道,他结婚了?”
“没有!”沈嘉禾立即否认,“我哥已经娶了陆家的大小姐,我不可能……”
沈黎川已经代表沈氏,和陆家联姻了,沈家可不会做出,把鸡蛋都放在同个篮子里的事。
一想到自己和陆怀征在一起无望,沈嘉禾的眼里起了一片薄雾。
训练场上,沈黎川找准空挡,他的拳头破风而来,夹杂着呼啸的风声。
察觉到,对方这一拳要打到自己左耳的钻石耳钉上。
陆怀征的大手,稳稳扣住对方的拳头。
沈黎川嗓音低沉的警告对方,“你犯了大忌,首饰只会成为你的弱点!”
陆怀征笑的放肆,“人就应该强大到,肆无忌惮的把弱点展现在敌人面前,他们也无法伤我分毫!”
他又道,“连保护的能力都没有,那我就不配佩戴这颗钻石!”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化防守为攻击,如一支离弦的箭,直袭沈黎川的腹部!
酣畅淋漓的角斗结束,陆怀征离开军部。
他回到帝都市中心,寰宇国际顶层的总统套房内。
淋浴房里,从顶部花洒内涌出的水流,将他笼罩在水帘下。
从他胸膛上流淌而过的水流,在落下时,变成淡粉的颜色。
水滴打在他的侧脸上,左耳上的那枚钻石耳钉越发璀璨明亮。
陆怀征从浴室里出来,拿着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他向洗手台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他这才意识到,只有徐嘉柔会把他的须后水摆在洗手台上。
男人咧着嘴角笑了笑,拿起镜子旁的电话,让手下的人给他送须后水。
半个小时后,身着松垮的黑色休闲衬衫,及黑色牛仔裤的陆怀征步入旋转餐厅。
他的衣着风格,和平时的西装革履完全不同。
他没吹干头发,略湿的短发,一撮一撮,如漫画里为美少年画下的笔触。
他在窗边坐下,身旁是一望无际的霓虹灯火。
坐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身着蓝白条纹的polo衫和休闲长裤,看着低调,但他的长相出众,剑眉凛冽,古铜色的肌肤上,有着被风霜雕刻出来的粗粝痕迹。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左眉从眼尾三分之一处截断,一道竖条疤痕烙在他的眼皮上,他的眼睛一深一浅,有疤痕的左眼瞳色更淡一些。
他坐在陆怀征对面,身形挺直,如巍峨的山。
他就像一把藏在刀鞘里的宝刀,只要接近他,就会被他经历过血雨腥风的冷冽气场,所震慑。
这个男人叫沈郁之,帝都两大世家之一的沈家家主。
面对陆怀征,他开门见山道,“五年前,老徐让你去找一个人,听说你已经找到了。”
陆怀征笑起来,“沈老对徐部长一直在找的人有兴趣?”
沈郁之脸上不见丝毫情绪的流露,他只道,“我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他的语气肃冷,“我希望,你把那个女人做掉!如果她有子女,那就连同她的子女,一起抹杀!”
陆怀征姿态懒散的,倚靠在沙发椅背上,他像只闻到腥味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