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毛毯来!快!”
白洛初坐在地上,不敢起身,她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双腿,扯着嗓子,艰难的呼喊出声。
一名佣人赶紧去拿来毛毯,她背对着白洛初,将毛毯递了出去。
白洛初抓过毛毯,裹住自己的身体,这才站了起来。
她一整晚都坐在地上,身体僵硬的根本直不起腰来。
白洛初扶着玻璃门,她缓了好一阵,才迈开脚步,颤颤巍巍的走进卧室。
佣人们看到白洛初裹着毛毯,弯着腰的背影,她们心情复杂。
“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您怎么被关在阳台上了?”
佣人心里闪过无数种猜测。
白洛初停下脚步,她咬了咬后槽牙,转过头来说道:“是我不小心,把自己关在阳台上了,你们在锦园工作,应该懂得,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吧?”
白洛初喉咙发哑,当她转过头,看向在她面前,站成一排的佣人时。
有佣人用余光瞥见,白洛初的脖子上,有紫红色的指痕。
佣人们把头埋的更低了,不敢再抬头,多看一眼。
“是,我们在锦园要遵守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能向任何人讨论起我们的雇主。”
听到佣人这么说,白洛初暂时松了一口气。
她怎么能让佣人知道,是陆言礼把她关在阳台上的。
这岂不是等于告诉佣人,陆言礼根本没把她当做妻子吗。
白洛初扯着肿胀疼痛的喉咙问,“怀征,他现在在哪?”
佣人告诉她,“大少爷去公司了。”
白洛初这才放心了,她抓紧披在自己身上的毛毯,一瘸一拐的离开陆言礼的房间。
佣人们不会私下讨论雇主,但白洛初的事,她们会回报给陆夫人。
陆夫人听了后,很震惊,“你是说,洛初昨晚被怀征关在阳台上了?”
冯叔应道,“是这样的,今天,佣人打扫大少爷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少夫人被锁在阳台上。”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陆夫人不解的问,然而,冯叔没法给她答案。
“难道是怀征和洛初吵架了?明明他们两结婚前,怀征可喜欢洛初了。”
陆夫人自言自语的。
冯叔想了想,他的语气凝重,“大少爷对自己失去的那条腿很在意,他虽然喜欢少夫人,但也需要时间去接受,少夫人与他同床共枕吧。”
想到陆言礼的身体状况,陆夫人就感到心痛,而且陆言礼昨天,突然的情绪大起大落,等到他回到锦园后,他又像个没事人似的。
今天早上,陆夫人和陆言礼一起用早餐的时候,还问起他的身体情况。
陆言礼只说,他的头疼是两年前受伤,遗留下来的老毛病了。
陆夫人起身道,“我去看看洛初。”
白洛初站在浴室里,她背对着镜子,看到镜子里头倒映出,她的后背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红包。
有好些地方,还被她抓出血来了。
白洛初气的要哭出来,不止是后背,她的四肢,身体上,至少被蚊虫叮咬了上百次,连脸上都有连成片的虫子包,看上去,实在吓人。
“洛初?”
陆夫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你在洗手间里吗?”
白洛初连忙把淋浴阀打开。
陆夫人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半个小时后,白洛初从浴室里出来。
“洛初?”
陆夫人朝她走来。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