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上下摇晃了两下。
门外的人发现门被上锁后,松开了门把手。
在徐嘉柔要拿不稳手中茶壶的时候,男人终于肯放开她了。
徐嘉柔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男人舔了舔被咬破的舌头,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
刚才,门把手被人按下来的时候,陆怀征明显有耍徐嘉柔的意思。
只有他知道,他进来的时候,顺便把茶水间的门上了锁。
瞧着徐嘉柔一副紧张到要崩溃的模样,他就觉得特有意思。
徐嘉柔像极了被他惹炸毛的猫,她弯下腰,从陆怀征手臂下方,钻了出去。
徐嘉柔提着茶壶走进客厅,白夫人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连徐嘉柔自己,都没法忽视唇瓣上的肿胀感。
可她去添个茶水,已经去了很久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回来,故作镇定的,给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添了茶。
陆怀征久久未回客厅。
他不出现,倒让徐嘉柔轻松了不少。
“嘉柔啊。”白老爷子开了口。
“早在你妈妈小的时候,我就给你妈妈准备了一份嫁妆,那份嫁妆,我至今没能送出去。我想把那份嫁妆送给你,等你结婚了,你就把那份嫁妆都带走吧。”
徐嘉柔一惊,连忙道,“爷爷,这怎么行!”
白老爷子笑道,“你都叫我爷爷了,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徐容秀在白家的身份特殊,她离开白家多年,徐嘉柔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当白老爷子的外孙女。
她喊老爷子“爷爷”,只是敬称。
但老爷子这么说,徐嘉柔也不可能拂了老爷子的一片心意。
更何况,白家上下,也只有白老爷子,是真心待她的。
徐嘉柔眼眶发热,看到老爷子拿出一份小册子,和一封红包。
“这是嫁妆的详细清单名录,上面有我的盖章,这红包里呢,是u盘,每一份嫁妆长什么样,存放在哪里,都记录在u盘里。”
老爷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徐嘉柔,“嘉柔啊,我欠蓉蓉良多,这些东西,是蓉蓉应得的!”
徐嘉柔恭敬的接过,老爷子递来的小册子和红包。
“我替我妈妈收下,爷爷的一片心意了。”
白老太太臭着脸,一边唇角上方的肌肉,忍不住挑动了一下,轻蔑尽显。
徐嘉柔正想拿出手机,将小册子拍下来,给徐容秀看。
突然一股恶心的异物感,涌上喉咙。
徐嘉柔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呕!”
她的呕吐声,还是被白老爷子听到了。
白老爷子转头看她,在座的其他人,也注意到徐嘉柔的表情异常痛苦。
“嘉柔怎么了?”
白夫人察觉到她的异常出了声。
徐嘉柔捂着自己的嘴,不肯放手,众人就见到,有鲜红的血迹,从徐嘉柔的手指缝间渗了出来。
白老爷子张大了嘴巴,“嘉柔?”
“呕!”
比刚才更厉害的呕吐声,涌上徐嘉柔的喉咙。
这一次她无力的放下捂住嘴的手,暗红色的血液从她嘴里喷出,溅湿了白老爷子的鞋面。
白夫人纤细的眉角不安一跳。
这不对啊?!
徐嘉柔吃了她下的东西,是这个反应?
“嘉柔!”
她在老爷子的惊呼声中,身体慢慢往下滑,漆黑的瞳眸已经失去了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