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之不用的火枪,而今却成了殖民者仗之横行无忌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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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蓬头垢面的匈奴战俘被捆束了双手,在士兵的看押下被送入校场。
上百匹骏马也在马夫的驱使下,迈步走入其中。
“陛下,既然要试验内务府新制的火枪,自然要力求真实。”
“这些战俘手脚被捆缚了许久,血脉不通,可否稍缓片刻,让他们得以恢复战力,顺带再熟悉下战马。”
蒙毅最近忙着迎来送往与祭祖之事,还是昨天才知道比试这回事。
兄长驻守北地多年,与匈奴势不两立。
而他这回却坚定地站在了匈奴俘虏一边。
凡是陈庆支持的,他一定反对!
“爱卿此言有理。”
嬴政缓缓点头,答应下来。
蒙毅乘胜追击:“匈奴虽然军阵薄弱,不堪一击,但其精锐也是持弓披甲的。”
“不如把他们熟悉的武器发还回去,总不能让他们赤手空拳上阵。”
嬴政犹豫片刻,也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候,周遭的高官显贵爆发出一阵放肆的哄笑声。
世界上第一支火枪部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踏上了沙场。
他们昂首挺胸,尽可能表现出威武强壮的样子,换来的却是无情的鄙夷和嘲笑。
茅竹再三大声呵斥,妇人们却忍不住露出畏怯和紧张的样子,下意识低着头躲避旁人的目光。
“殿下,我去去就回。”
陈庆缓缓站起身,快步向火枪队走去。
“先生,我陪你……”
“不用了,微臣一人足矣。”
陈庆头都不回地喊道。
“去尼玛的弓马骑射!”
“这里是大秦,不是大清!”
一路低声咒骂着,陈庆脸色冰寒地来到火枪队成员面前。
“侯爷!”
“可算是见着你了!”
茅竹宛如找到了主心骨,激动地迎上前来。
妇人们不知所措,眼中满是求助的目光。
陈庆斜指着众多武将所在的方向:“听到他们在干什么了没有?”
众人沉默无声,不敢作答。
陈庆厉喝道:“他们在笑!”
“笑你们孱弱无能,无一是处!”
“区区老弱妇人,也敢言兵?”
“你们说是不是?”
茅竹目光坚毅:“侯爷,不是这样的。”
“火枪的威力骇人听闻,老朽一生从未见过这般厉害的杀人利器。”
“我们能打仗!”
“哪怕没有火枪,用拳打、用脚踢、用牙咬,我们也能打仗!”
众人逐渐抬起头。
“侯爷,我们能打仗。”
“我们不怕被人笑。”
“等会儿他们就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近些时日来,我等无一日懈怠,不分白昼和黑夜都在操训演武,哪怕豁出性命也要杀了那些匈奴,绝不让太子殿下失望!”
火枪队的成员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信心逐渐找了回来,说话的嗓门越来越大。
陈庆微微颔首:“本侯来告诉你们,那些人为何要笑。”
“他们还想坐在那个位置上,指挥千军万马,建功立业,享尽荣华富贵。”
“手下无兵,那能叫将吗?”
“兵卒越多越好!”
“兵越多,他们的官就越大,立的功劳越多。”
“太子殿下却不是这般想的。”
“他知道百姓不易,供养大军消耗了太多的粮草物资,抽调了太多的民夫劳力。”
“他想让百姓轻松一点,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妇人们眼中泛起泪光,神情越发坚定,再无任何动摇。
“你们打赢了那些匈奴蛮子,一切都好。”
“太子的主张会顺利得以推进,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