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以及各种稀有野兽的皮革。
而带钩更是花样百出。
文官喜珠玉宝石,武将好镶金错银。
眼前之人的带钩繁杂至极,比寻常人大了一倍不止。
金银宝石、美玉珍珠镶嵌成了玉盘状,硕大的一块很是吸引眼球。
“小人许巩昌,见过侯爷。”
来者恭敬地报出了自家姓名。
陈庆立时把目光投向宁腾。
“此乃咸阳豪商,与本官多有交集。”
“这些舞姬正是巩昌精心准备的,雷侯可还满意?”
宁腾笑眯眯地说。
“满意。”
陈庆不动声色坐回原位,好奇地问了一句:“阁下可有爵位在身?”
“有!”
许巩昌立时回答:“小人乃朝廷公大夫爵,位列七等。”
“也不怕侯爷笑话,在下出身微末。”
“家父乃簪袅爵,传到我这里,就成了庶民。”
“小人自幼立志,将来一定要建功立业,好歹能博一份传承两代的功勋。”
“可未曾想……”
“小人本领不济,学文不成,习武亦不成。”
“最落魄时,连口饭都吃不上。”
“逼得没办法的时候,只能偷偷去掏城里的茅厕,将粪尿卖给城外的农户换一点粮食。”
陈庆神色平静,拿起酒水饮了一口。
他非但没有鄙夷许巩昌的出身,反而对其高看了一眼。
而今他权势滔天,攀附者不计其数。
唯有许巩昌摸准了脉门。
出身微末,掏粪为生。
这不正应和了我早年刮土硝卖冰的经历?
接下来就该是将其引为知己了吧?
许巩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庆的脸色,垂下头说:“若不是遇到内史大人垂怜,小人怕是一辈子穷困潦倒。”
宁腾低声说了一句:“巩昌身强体健,曾在本官府上当过侍卫。”
“哦。”
陈庆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半生落魄,攀上了宁腾的高枝,一下子飞黄腾达了。
宰相门前七品官。
内史府府令的侍卫,也混了个七级的爵位。
“巩昌,愣着干什么?”
“还不给侯爷添酒?”
宁腾给对方打了个眼色。
“诺。”
许巩昌飞快地点头,侧头吩咐舞姬上前。
“侯爷。”
“请满饮此杯。”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两名舞姬一左一右,左侧之人负责斟酒,而右侧之人把双臂环过陈庆的脖颈,伸手接杯。
她前倾着身子,饱~满的胸怀在陈庆的后脑勺上压得变了形状。
“好好好!”
陈庆大为满意。
糖衣炮弹尽管冲我来!
本侯受得住!
饮完一杯酒,舞姬依然缠着他不肯离去。
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服侍地极为体贴。
“许大夫,你如此大费周章,花费定然不菲。”
“可是有所求?”
陈庆舒坦地享受着舞姬的服务,目光飘忽不定地问。
“小人别无所求。”
“只要侯爷喜欢就好。”
许巩昌谄媚地笑着说。
“本侯办事一向直来直去。”
“有何需求尽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