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侯爷虽然打了当朝公主,但人家可不是瞎打的。”
“你们哪个敢打一下试试?”
“你敢吗?还是你?”
英布举着大碗,挨个问身边的部下。
“不敢。”
“吾等哪有那个胆子。”
众人皆附和地摇头。
“诶!”
英布这才得意洋洋地说:“陈侯爷家里也有一位公主,某家亲眼见过。”
“那真叫一个天人姿色,仙女下凡!”
众多部下顿时双眼放光,“大哥,快讲讲那公主到底是何等样貌?”
“是呀,世上真有仙女吗?”
“比咱们来时遇到的官家小姐如何?
陈庆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恼怒。
好你个装逼犯!
装别的也就算了,竟然敢在背后非议我夫人!
“那公主……”
英布精神振奋地开了口,忽然察觉不对。
“混账东西!”
“我与陈侯爷情同手足,互称兄弟。”
“他的夫人,便是尔等的嫂嫂。”
“哪个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动用家法!”
他怒目而视,咣地一声摔了酒碗。
酒水四溅,二楼顿时鸦雀无声。
部下们察觉他动了真怒,纷纷来劝。
“大哥,吾等知错了。”
“一时唐突,还请大哥见谅。”
“吾等并无亵渎之意,只是眼皮短浅,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英布扯着嗓子喊道:“那也不许胡说,否则传扬出去,我等岂不是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不义之徒,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上立足?”
陈庆停下了上楼梯的脚步,暗暗叹了口气。
亏你嘴上还有把门的。
算了,暂时不跟你计较。
一名老成的下属站起来道:“大哥,您再讲讲如何与陈侯爷结识的吧?”
“大哥有天大的本事,才换来这天大的机缘。”
“我等既无大哥的本事,也没大哥的胆量,否则定然陪您在黑冰台的大狱里走一遭。”
部下们一顿狂拍马屁,终于使得英布脸色稍霁。
他整理下思绪,才晃着酒碗继续说:“陈侯爷进了黑冰台的大牢,照样每日里锦衣玉食,逍遥快活。”
“某家自然是不能比的。”
“也不怕兄弟们笑话,一日他喝酒吃肉的时候,我在隔壁馋得呀,口水哗哗地流。”
“然后陈侯爷听到了就问:隔壁可是有人?”
“某家犹豫了下,便道:在下英布,与你是友邻。”
“陈侯爷接着问:壮士可是饿了?这里有根鸡腿你拿去。”
英布昂首挺胸,做缅怀状:“某家答他:待死之人,无一物以报,阁下的好意心领了。”
“陈侯爷‘咦’了一声,夸道:无功不受禄,壮士倒是位豪杰。”
陈庆实在听不下去。
你特么的!
当时住我隔壁牢房的是李左车,被你移花接木安在了自己身上?
这么会编故事,你怎么不去拜入小说家门下!
咚、咚。
陈庆故意重重地踩着楼梯,一露面就四下寻索。
“英布兄弟!”
“你来咸阳,怎么不先来封书信?”
“刚才听到侍卫通传,本侯立刻就赶来了。”
陈庆解下白狐裘:“一路风餐露宿,兄弟受苦了。”
英布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