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侄子,也没有这般关照的吧?”
“夫君,韩信一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她仰起头,面露怒色。
陈庆又气又无奈:“夫人,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韩信是天生将星,栋梁之材。若是折在外面,将来谁替大秦扛起江山社稷?”
“这番话骗鬼去吧!”
“你给我说清楚,韩信到底是不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
嬴诗曼嗔恼地瞪着他。
“我……”
“信儿比我才小几岁,我告诉你他是我的私生子,你信吗?”
陈庆苦苦地解释。
“信!”
“怎么不信!”
“你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嬴诗曼气呼呼地说。
……
今晚恐怕是没办法睡个好觉了!
——
咸阳宫。
嬴政和郑妃同榻而眠。
寂静的夜晚里,每次翻身的动静都格外清晰。
“陛下可是有心事?”
郑妃拍着他的肩头,柔柔地问道。
“无事。”
嬴政轻声回答,并没有转过身来。
郑妃笑了笑:“陛下若是心中苦闷,不如说给臣妾听听。哪怕没法为您献计献策,总好过一个人闷在心里。”
嬴政确实有些话不吐不快。
他撑着身子转过来,语气复杂地说:“你女儿发大财啦!”
“咸阳城世家豪门对玻璃镜趋之若鹜,不惜花费重金采买。”
“巴掌大的一块,竟能卖到万金之巨!”
郑妃迟疑地望着他。
始皇帝可不是小心眼的人呀!
“诗曼能攒下些家财也好,省得往后陈庆欺负她。”
嬴政摇了摇头:“你不懂。”
“若是按她这么个卖法,不消数年,岁入便足以抵得天下山川河泽税赋。”
“寡人诺大的江山……”
他看到赵崇呈上来的账册时也不敢相信,一家小小的百巧楼,不起眼的玻璃镜,居然有如此巨利!
“哦……诗曼向来心思灵巧,有这般本事,也是他们夫妻的福分。”
郑妃暗暗咋舌,却好心地回护自己的女儿女婿。
“哼!”
嬴政怒道:“他们的玻璃工坊至今还是一片砂砾地,百巧楼售卖的镜子全是内务府产出!”
“最先发卖的那些,乃是一直以来积攒下来的库存。”
“烧的是寡人的煤,用的是寡人的工,花的是内库的钱!”
郑妃终于知道始皇帝为什么生气了。
这……确实有点过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