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布瞧见别人的反应,得意洋洋地昂首挺胸。
陈庆差点被逗笑了。
但凡他早来咸阳几年,英布还在骊山皇陵受苦。
别说是遇上他,就算相里奚都能给收拾得服服帖帖。
当了几年水匪船霸,你这是回咸阳找场子来了!
“把它给我包了,某家赶时间,今晚还要出城。”
“麻利点,没听见吗?”
钱是英雄胆。
英布挟重金而来,又想起昔年在皇陵遭难的岁月,嗓门格外响亮。
“壮士你要买百巧楼的镇店之宝?”
陈庆冲伙计摆了摆手,自己走上前。
“怎么?”
“不行?”
英布横眉竖眼:“玉香楼的花魁放出话来,谁能送她一面玻璃镜,就能做她的入幕之宾。”
“某家千里迢迢赶赴咸阳,就是为它而来!”
他指着镜子说:“那婊子平日里扭扭捏捏的假清高,这回非得好好干她几回!”
陈庆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
英布发现他嘴角勾起,顿时瞪着眼喝道。
“我笑壮士是个实诚人,实乃我辈楷模。”
陈庆打趣地说。
“哈哈哈,你倒是个妙人。”
“这宝镜不能白给那婊子,不如你随我回老家,沾个光也尝尝她的滋味。”
英布豪爽地邀请。
陈庆轻咳一声:“多谢壮士好意,不过……你这钱似乎不太够呀。”
“嗯?”
英布皱起两条扫把眉:“这镜子价值万金,我足足带了一万五千金!”
“你是瞎了眼看不见吗?”
陈庆比他还稍高一点,目光居高临下:“谁跟你说它价值万金的?”
“百巧楼倒是有价值万金的镜子,取来给他看看。”
陈庆往后一伸手,伙计赶忙从柜台里拿了块巴掌大的镜子递上。
“喏。”
“一万金的是这个。”
“再大些摆在梳妆台上的,售价三万金。”
“你想要的这面嘛……标价五十万金!”
陈庆玩味地看着他。
“啊?”
英布死死盯着他手上小小的玻璃镜。
然后又看向侧面等身高的镜子。
“这么个小东西你卖一万金?”
“某家做……生意来钱都没这么快!”
“你们这不是黑店吗?!”
英布本想来一出锦衣还乡,在咸阳城风光一把。
万万没想到咸阳城的物价居然高得离谱!
巴掌大的小东西,敢卖一万金?
放在他老家,买它上千亩地当个富家翁都绰绰有余。
“百巧楼一向童叟无欺,卖给谁都是这个价。”
“不信你打听打听。”
陈庆波澜不惊地说。
一直没走的高瘦青年帮腔:“自百巧楼开业以来,价格就没变过。兄弟你若是觉得贵,可以去别处看看。”
“我……”
英布又急又气,脸色涨得通红。
这时候,楼上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嬴诗曼和王芷茵、相里菱等人互相打趣着,站在围栏旁向下张望。
“夫君,你在那里干什么呢?”
“快上来。”
“瞧瞧我们赚了多少钱。”
嬴诗曼开心地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