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
陈庆就站在门内,脸色看不出喜怒。
“回来了。”
“那小娘皮岂是我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我挑落下马,吓得夺路而逃。”
“就这么点本事,还敢来陈家寻衅。”
王芷茵比划着拳脚,得意洋洋地说。
“都是我教的好嘛。”
“来来来,你告诉我,陈家人是哪样的?”
陈庆招招手,叫她到自己身边。
“嘿嘿嘿。”
王芷茵扯着嘴角笑了笑:“我吓唬她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陈庆闪电般踏前一步,屈起指节凿在她的脑壳上。
“下次记住了,别人问你为何肆意妄为,你就告诉他……”
“王某一贯如此,你若是看不顺眼,那就忍着吧。”
王芷茵揉着脑袋,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陈庆,还得是你呀!”
“这样的话你怎么不早教我?”
“比我自己想的威风多了!”
她兴奋地问道:“还有什么,你多教我两招。”
陈庆不耐烦地瞪着她:“先去办正事,把游侠儿召集起来。”
“韩信,你随我过来。”
等二人走后,不远处的卓天禄轻轻用胳膊肘碰了碰自己的父亲:“爹,您看到了吧。”
“陈庆府里就没一个好人呀!”
卓兴怀点点头,瞬间对儿子体谅了许多。
就算他没得罪陈庆,哪怕走在路上偶尔遇到,怕是也讨不了好。
“此非久留之地,咱们办完了事赶紧回去。”
“尔后咸阳非必要别再来了。”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卓兴坏吩咐手下加快卸货的速度,神情带着几分急迫。
——
议事厅内。
陈庆坐回原位,将宝图和秘册重新整理好。
韩信心情复杂地矗立了良久,才踟蹰着开口:“叔叔,信今日……”
“信儿,你水性怎样?”
陈庆直接岔开了话题。
“叔叔,你不怪我?”
韩信诧异地望着他。
“有何可怪罪?”
“儿女情长,不足挂齿。”
“女人只会耽误你功成名就的速度,尔后多长点记性就是了。”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水性如何?”
陈庆表情淡漠,似乎真的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韩信这才松了口气,迟疑片刻道:“信游水是会一点的,算是懂些皮毛吧。”
“那你接下来的任务可就重了。”
陈庆严肃地说:“我打算让你年底随巨舟一起出发,沿途经朝鲜、扶桑,抵达美洲探查。”
“一路上无尽汪洋,风高浪急,这点水性可不行。”
韩信瞬间打起了精神:“叔叔,你让我出海?”
“是呀。”
陈庆点了点头:“宝剑锋从磨砺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总是把你留在身边看护,我怕埋没了你的才华。”
韩信既兴奋又紧张。
长这么大,除了从淮阴老家被强迁至咸阳,他还没出过远门。
那时候年纪尚幼,也不记得什么事。
模糊的印象里,一路舟车劳顿,十分辛苦。
这回可是要去海外!
“短则一两年,长则两三年,船队必然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