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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上个坏我大事的人下场如何了吗?”
陈庆语带威胁之意。
“如何?”
王芷茵噘着嘴问。
“你去渭河边走走,看看那郁郁葱葱,满眼苍翠的是什么。”
陈庆负手说道。
“蒹葭?”
“你是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王芷茵游移不定地打量着他。
莫非陈庆是在暗示,想和她一起去踏青游玩?
夕阳西下,蒹葭摇曳。
两人一起漫步其中,欣赏水天一色的优美风光。
啪!
陈庆重重地敲在她的脑门上:“那都是得罪过我的人,他们坟头上长出的草!”
“你要是再敢肆意妄为,信不信为夫……”
他高高地把手扬起。
不远处,扶苏夫妇两个看了好久的热闹。
太子妃见陈庆要动手,顿时急眼,身旁的扶苏赶忙伸手拉住她。
“松手!”
“陈庆好大的胆,竟敢打我妹妹。”
“欺我王家无人吗?”
太子妃生气地去掰他的手。
“爱妃稍安勿躁。”
“先生不过是吓唬芷茵而已,不会真动手的。”
扶苏低声劝道。
“吓唬也不行。”
“王家三代将门,还能被他给欺负了?”
太子妃固执地要替妹妹讨还公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扶苏打了个眼色,示意她静观其变。
王芷茵盯着那高举的大手,不闪不避:“陈庆,你要打我?”
“打就打了,你当我不敢吗?”
陈庆目光严厉。
“好。”
“你打吧。”
“就当我王公子遇人不淑,才落得如此下场。”
“大婚之日,我就不该与你并肩作战。”
“死士破门的时候,我也不该拼死抵挡。”
“咱们早早做一对亡命鸳鸯,也比现在这样好。”
王芷茵偏着头,委屈巴巴地说。
静待片刻后,陈庆用力捏住她鼓鼓的脸颊:“合着我欠你的这辈子还不完了是吧?”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
“马先生,把之前的稿件全部废弃不用,重新写过。”
“什么单芸双芸的,也删除掉。”
陈庆整理下思绪,“我说个梗概,你就按此脉络添补润色。”
王芷茵嘴角不由勾起,重新得意起来。
还想打我?
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救了你。
扶苏给太子妃打了个眼色:怎样?他们两口子一向如此相处,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唉……”
太子妃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这妹妹待字闺中的时候,一向如混世魔王般,谁也管不了。
现在不挨打都值得高兴了吗?
“第一回,就写扶桑的金银岛。”
“话说芝罘左近有一破落户,祖上乃是故齐的县丞,而今早已家道中落,只余薄田数亩,艰难度日。”
“幸而其有一娘舅出海贩货,身家丰裕。”
“一日归来时,甥舅码头相遇。”
“见其眼熟,上前探听底细,方才知道外甥困顿不堪,饥寒交迫。”
“贤甥,不如同我一道去海外碰碰财运,或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