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不甘和怨念。
“诺,信记住了。”
韩信面色平静地作揖行礼。
陈庆为了防止他的舔狗病复发,还要再叮嘱几句。
眼光余光中,一名温婉娴静的妇人站在门内,正笑意盈盈地打量着他。
“嫂嫂。”
陈庆老脸微红。
“叔叔什么时候来的。”
“信儿,你又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叔叔雷霆大怒?”
韩夫人先是柔柔地行了一礼,然后又板起面孔,教训自己的儿子。
“娘亲。”
韩信心慌意乱,目光闪躲不知如何作答。
“没事。”
“我和信儿探讨公务,语气严厉了些,嫂嫂勿怪。”
陈庆给韩信打了个眼色。
“哦,对。”
“叔叔在教我宫廷礼仪。”
韩信迅速安定下来,脸色如常地说。
“是吗?”
韩夫人心中有数,没继续追究。
“叔叔快进来坐。”
“妾身还招呼了街坊邻里,在屋内看水泥抹的墙面呢。”
“多谢叔叔馈赠,这水泥当真是个宝贝。”
她热情地招呼道。
陈庆从门外望去,果然正堂内有几个人在对着新抹的墙面指指点点。
大秦连坐制度盛行。
故此乔迁新居后,请街坊邻里过来坐坐,加深彼此的了解是应有之义。
否则谁也不敢保证哪天邻居发了失心疯,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让自家也跟着受牵累。
“嫂嫂稍待,我拴好马。”
陈庆跃下马去。
“让信儿代劳吧。”
“还得请叔叔帮忙招待下邻里。”
韩夫人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陈庆恍然大悟,把马缰递给韩信:“我这就来。”
这处宅院的原主显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门外没有拴马桩。
韩信牵着两匹马,往道路对面的树木走去。
“实在劳烦叔叔了。”
“信儿年幼,为人处世还需要您多提点。”
韩夫人缓缓走在前面,头也未回,轻声说道。
“夫人说的哪里话。”
陈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也不清楚训斥韩信的话她听去了多少。
“我家夫君早亡,一家人在咸阳无依无靠。”
“若没有叔叔帮衬,妾身一介女流,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韩夫人感慨地说道。
“夫人言重。”
陈庆轻轻叹了口气。
在这个时代,男丁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
韩信的年纪、阅历,都稍显不足。
比如接待邻里这件小事,韩夫人不方便抛头露面,韩信面相稚嫩,也不足以服众,只能由他来代劳。
“信儿做错了什么事,您该骂就骂,该打就打,切勿纵容。”
韩夫人悠悠地祈求道:“若他长大成材,我让信儿以子侄之礼侍奉在您身旁。他若有半分不敬,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陈庆笑得爽朗:“我原本就没把他当外人,方才骂他,也是因为……”
两人站在院中,他三言两语把韩信所遇非良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嫂嫂也请多上些心。”
“若此事有反复,我担心坏了信儿的前程。”
陈庆郑重地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