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尔等勤勉协力,把这条路修好。”
嬴政语气严厉地叮嘱道。
郑淮和内史腾应承连连,等退出偏殿后,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郑尚书,民部的钱粮什么时候到位?”
内史腾急切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呀。”
郑淮如丧考妣,双目失神。
不答应大概当场就人头落地。
答应下来倒是简单,可他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么大一笔钱啊!
“郑尚书,你可是当着陛下的面应下此事。”
“钱粮不到位,道路无法修筑,届时你我只怕大难临头啊!”
内史腾心里没底,慌张地催逼对方。
“老夫实在无计可施,而今只有一条路……”
郑淮把目光投向偏殿内:“解铃还须系铃人,陛下都说了让咱们凡事向陈庆请教。钱粮如何筹措,不找他找谁。”
内史腾犹豫了下:“他要是故意为难你我呢?”
“呵,这有何难。”
郑淮面露狠色:“他要是不帮忙,咱们两个……就一起吊死在陈府大门口!”
???
内史腾目瞪口呆,踟蹰片刻后,缓缓点头。
除了这一招,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好,今晚咱们就备好绳索,去陈庆那里讨个公道。”
偏殿内。
陈庆笑意盈盈,偷偷给相里奚打了个眼色。
老泰山,如何?
只要这路一天没修好,保管他们服服帖帖的。
叫他们往东不敢往西,叫他们打狗不敢撵鸡。
相里奚神色复杂,轻轻颔首。
前几日去民部协商物料拨付,郑淮多次将其拒之门外,而且态度十分倨傲。
内史腾又不停地派人来工部催问,好像索债一样。
两边一起施压,搞得他心力憔悴,百般为难。
结果陈庆一出手,霎时间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当官的本事,他拍马都及不上这个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