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随口一问,韩信答应地无比痛快,神情透着振奋之色。
扶苏的脾气虽好,可也不是谁都能见的。
再说引荐者的身份地位,也相当重要。
咸阳城但凡有点关系门路随便一打听,就知道陈庆是太子身边最亲信的人。
这个机会万金难求!
蒯彻脸色黯淡,默默地饮下茶水,酸涩之意不由涌上心头。
毫无疑问,他羡慕嫉妒了。
“还有……”
“这位是蒯彻先生,乃是齐地大才。”
“博学多闻,满腹经纶。于纵横家、兵家、杂家、儒家、法家之学都有所涉猎。”
“你尚且年少,多学些东西总是没错的。”
“日后由蒯先生教导你……”
陈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
“不妥!”
韩夫人脸色冰冷,深吸了口气才恢复正常。
“先夫与妾身皆出自故楚大族,家学渊源。”
“俗语说贪多嚼不烂。”
“待信儿学成家中所传,再寻访名师不迟。”
“陈大人若不嫌弃,让信儿留在身边鞍前马后,当个打杂的小厮,以报答救命之恩,顺便也能学些东西。”
她款款地行礼,语气温柔地提出了请求。
……
陈庆愕然无语。
历史走上岔道,怎么就掰不回来了呢?
蒯彻先前脸上闪过意动之色,没想到却被韩夫人毫不留情地拒绝,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
“信愿拜在大人门下,效犬马之劳。”
韩信郑重地拱手作揖。
“那……好吧。”
“陈某德薄才疏,承蒙错爱。”
“若日后学有所成,也不敢居功,乃是韩信天赐之才。”
陈庆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韩夫人大喜过望,不待她给韩信打眼色,对方就跪地叩首:“多谢大人收留!”
事情闹成这样,实在不好收场。
陈庆勉励了几句,借故告辞。
“陈大人请留步。”
“昨日妾身做了些糕点,这就去给您拿来。”
韩夫人匆匆往厨房走去。
“不用麻烦了。”
“要的,家中还有一坛老酒埋在院中,您带回去喝吧。”
陈庆推脱不过,只好去找了钁头来,挖坑刨土。
“大人,妾身有些话实在不吐不快。”
韩夫人得到单独谈话的机会,四下扫视一圈,语速极快地说道。
“可是关于蒯先生?”
陈庆郁闷地叹了口气。
“嗯。”
韩夫人点点头:“此人心术不正,不似良善之辈。大人切记观其言、察其行,小心受了妨害。”
陈庆苦笑不已。
蒯彻不似良善之辈,那我就是个好人吗?
“是妾身话多了。”
韩夫人见他不听劝,略感委屈。
“您乃宽宏君子,嫉恶如仇、刚正不阿。”
“与这等阴邪小人往来,有损清誉。”
她又劝了一句。
陈庆哭笑不得。
在大秦的头一遭啊!
咱也是宽宏君子了!
这话我爱听,能不能多说一点?
“大人您笑什么。”
韩夫人与他相对而立,陈庆站在一步之遥的距离上,也不说话,就那样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