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生死患难,刎颈之交,断无反目之理。”
蒯彻见两人有说有笑,连这样的话题都可以公开谈论,顿时知道二者交情深厚,非是一般友朋可比。
但是他也知道,所谓的生死之交,在足够的利益面前照样靠不住。
蒯彻顿时蒙生了去意。
陈庆虽然权势滔天,但在他手下谋事,不是长久之计。
“二位远道而来,不如在殿下府中盘桓几日。”
“待过几天,殿下自会给你们安排差事。”
“蒯先生,您若家中有什么亲眷挂念,本官遣人去请来咸阳,也好阖家团圆。”
陈庆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用。”
“那……在下就在此处小住几日,多谢殿下和陈府令赏识。”
蒯彻神色复杂,慌忙应下。
他没想到陈庆居然这么霸道,不容拒绝就给他安排好了一切。
最后更是隐隐有拿亲属威胁他的架势。
侍者引领马护和蒯彻前往客房,一人兴高采烈,一人愁眉不展。
“先生,蒯彻也是名留青史之人?”
扶苏早就瞧出了不对劲,未等他们走远,就迫不及待地问。
“然也。”
“此乃天下排名前五的谋士。”
“没想到如今居然是个算命先生。”
“殿下,此人若是用好了,可任宰府。”
陈庆指着蒯彻的背影,笑吟吟地说道。
“宰府之才?”
扶苏不太敢信。
但就算打个八折,那也是难得的栋梁了。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想不到没亏反倒赚了。”
陈庆心情大好,因为齐墨、楚墨不识抬举造成的郁闷一扫而空。
如果不是因为齐墨来咸阳,蒯彻大概率也不会主动送上门来,白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先生吃什么亏了?”
“说来听听。”
扶苏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
陈庆话未说完,突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阿菱,你怎么来了?”
“陈郎。”
相里菱脸色焦急,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人,刚见到陈庆就咬牙切齿,眼中冒出火来。
“你派人把齐墨、楚墨的人拿了?”
她纠结地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出怨怪之色。
“什么拿了?”
陈庆不明所以。
“哼!”
“你还在这里装傻充愣!”
楚墨女侠忍不住喝道:“我等从相里府上离开,未行出三里,就有大批人马埋伏于民居之中,那些人装束与你叫来的士兵一模一样!”
陈庆满头雾水:“黑冰台?”
“这……我没下过这道命令啊。”
楚墨女侠气愤难当:“除了你还能有谁?”
“陈庆恶贼,你霸占矩子令在先,陷害墨家门徒在后。”
“今日我……”
她伸手摸向怀中,就要拔出短刃做亡命一击。
“勿动!”
“再敢动一下,别怪弩箭不长眼!”
“何方宵小,敢在宜春宫造次!”
屋檐、墙头、花前、树后,四面八方冒出十余名隐藏暗中的护卫,外面的院落里察觉不对,大批的护卫飞奔而来。
相里菱见对方咬紧牙关,有了决死的念头,连忙拉住她。
“陈郎,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