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妃忍俊不禁,调侃道:“女儿,陈庆对你怎样?”
“他……”
嬴诗曼神情纠结,咬着牙关说:“有才无德,轻浮浪荡。”
“哦,原来他这么坏啊。”
郑妃一本正经地问:“那母妃把这镜子退回去?”
“不要!”
嬴诗曼下意识地开口,随后才察觉自己太过着急了些。
“婚事已定,岂能儿戏。”
“既然他送来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嬴诗曼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缓缓垂下头去。
郑妃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吩咐道:“抬进屋中吧,都小心些,此物可娇贵得很。”
——
深夜。
墙头上传来一声轻响,相里菱立刻坐起了身。
三更半夜,会干这等事情的除了陈庆绝无旁人。
可是……
大婚在即,你就不能等两天吗?
相里菱俏脸羞红,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
“阿菱,来接应我一下。”
陈庆的低喝从外面传来。
相里菱吓了一跳,紧张地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有任何风吹草动。
“阿菱,你快点呀!”
陈庆再次催促。
“来了,你别喊。”
相里菱慌慌张张披着外衣,轻轻打开门栓。
“陈郎,你干嘛呢?”
月黑风高,陈庆头上顶着个什么东西,从墙头上探出小半截身体,正焦急地张望着。
“我往下放,你接好了。”
陈庆压低声音吩咐。
“嗯。”
相里菱高举双臂,站在墙边。
“小心点,千万别磕着碰着了。”
陈庆小心翼翼地把绸缎包裹的镜子放了下去,然后叮嘱相里菱先拿着。
咚!咚!
扑啦啦——
一只被捆住双脚的大鹅在下坠的过程中,突然拍打着翅膀飞走。
“跑了!跑了!”
陈庆急切地喊道。
相里菱下意识回头去追,结果墙头上又喊道:“阿菱别追,小心镜子!”
两人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收拾停当。
陈庆拎着大鹅,往院子里扫视了一圈,这才轻手轻脚地把门掩上。
相里菱心慌意乱,“陈郎,你这是干什么?大半夜的,有什么东西你白天搬不行吗?”
“嘿嘿。”
陈庆傻笑两声,把大鹅递给对方:“阿菱,我来向你提亲。”
“啊?!”
相里菱的表情瞬间呆滞,美眸圆睁。
“提亲?”
“对呀,我答应过你的。”
陈庆不好意思地说:“可惜我在咸阳没有什么亲朋故旧,只能自己来了。”
“阿菱,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拎着大鹅的翅膀,递给对方。
“陈郎……”
相里菱一时间百感交集,忍不住眼眶发红。
他哪是没有什么亲朋故旧!
皇家赐婚,嬴诗曼才是陈庆明媒正娶的夫人。
私下来提亲,这是欺君之罪!
谁敢来?
“时间仓促,我准备不周。”
“连聘礼一起带来了。”
陈庆指了指红绸包裹的镜子,还有两袋子沉甸甸的宝石、西域奇珍。
“这是聘书,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