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也不敢贸然而为,欲先发卖一座煤矿试试水。”
“希望诸位能够体谅。”
陈庆一本正经地说道。
卓皋马上就变了眼色,下意识打量着其余二人。
三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实力雄厚,从无合作的先例。
陈庆拿出来的矿只有一座,让他们怎么分?
巴氏清面色平静地问道:“那这矿如何获得呢?”
“公开发卖,价高者得之。”
陈庆痛快地说道。
卓皋心头不快,忿忿地问道:“不知这矿在何处?作价几何?”
“矿……暂时还没定好。”
“价格嘛,暂定十万石粮起。”
“只收粮食,不收金银铜钱。”
陈庆给出了答案。
卓皋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大人,您难道在戏耍我等?”
“哦,不知阁下何出此言?”
陈庆玩味地看着他。
“矿在何处尚不知晓,您就定出了十万石粮的价格。”
“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恐怕这粮还要运到咸阳才作数的吧?”
“您……”
卓皋没好意思说,你是把别人当傻子吗?
“大人觉得这般发卖,会有人接手?”
他不客气地问道。
“当然会!”
陈庆缓缓点头。
“十万石粮倒是不多。”
“老身多问一句,商家承揽朝廷的煤矿之后,税赋如何缴纳?”
巴氏清接过话头,缓缓说道。
卓皋瞬间回过神来。
对呀!
要是花费十万石粮食一次性买断,以后不用缴纳税赋,那就合情合理了。
非但不亏,反而还能大赚一笔。
三人目光期盼地望着陈庆,等待他说出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煤税自然不会比照铁税,那就太夸张了。”
“本官以为,八税一应该是比较合理的。”
陈庆镇定有力地说道。
“八税一?”
卓皋心想,那也不少啊!
和他想的免税差得实在太多了!
“陈少府,您自家也有煤矿,听闻乃是给咸阳穷苦百姓派发煤炭,抵偿税赋。”
“不如咱们就比照旧例执行如何?”
“煤矿在何处,我等就给当地百姓派发煤炭……”
卓皋的话还没说完,陈庆就嗤笑起来。
“比照旧例?”
“那你怎么不比比我官拜九卿?”
“怎不比比我的皇帝老丈人和太子大舅哥?”
“你若如此,本官就给你照此执行。”
卓皋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气愤地说:“陈少府,您此言似有专横跋扈之嫌,有失朝廷体面。”
“什么叫有专横跋扈之嫌?”
陈庆冷笑着说:“不用怀疑,本官就是专横跋扈!”
“咸阳人口位居天下之首,远超各地郡县。”
“你凭白来讨本官的便宜,当我是好欺的吗?”
……
卓皋那点小心思被戳破,又羞又恼地垂下头去。
他气急败坏地想:就你提出的条件,哪个发了失心疯才肯答应。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我就不信天下会有人接这等赔钱的营生!
“八税一也算合理。”
“陈少府,老身有意为之,还请您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