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自责。我现在才意识到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谁。准确的来说,对方的维度要远远高出我们的水平。”
“这不怪你,不只是你。就连我也找不出和他们对抗的方法。”薛京安慰着女儿。
说完这句话之后,薛白钰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
“冷静一下,然后我给你讲一讲我们现在的处境到底是什么。”
薛白钰坐在父亲的身边。随时准备倾听。
薛京用空间成像表现出了未来的场景。
“在理论上来讲,高等文明之所以会回来帮助我们,从本质上来讲是因为他们曾经就是从我们这个阶段进化而来的。”
“也就是说,在时间线上我们现在认为的现在,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是过去。”
“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是回到过去保护自己的幼年。”
薛白钰点了点头,这个观点他慢慢理解了,也认可了。
“然后我就要跟你讲第二个概念了。战争概念在高等文明当中恐怕不是风平浪静的。同样有着两方势力的斗争。”
“也许有一方代表的是光明,有一方代表的是黑暗。但是光与暗的界定是谁来界定的?正义与黑暗的范围是谁制定的?从我们的人类历史上来说,正义与邪恶的界定者完全是要看谁最终获得了胜利。”
“所以说那些内心黑暗的人为了掩盖自己邪恶的事实,他们会想方设法回到过去,在高等文明成长起来之前,从幼年状态就毁灭他们。”
“于是这些人回到了过去的时空。封锁了我们在时间上的多元性。封锁了时间线的无限种可能。在我无穷尽你的可能性当中,他们会给你选择一条最悲惨的结局。”
“让人类误以为这种结局才是他们的天命。”
“我们作为这个世界的观察者,有这个义务保护我们宇宙当中的时间线。”
薛白钰皱了皱眉,“如果事情的发展真的像你所说的这种情况的话,那么问题非常复杂。首先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宇宙的创始者。很有可能已经被软禁或者被替代了。”
“假如说连宇宙的创世生命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么依靠咱们两个人的力量。真的有机会成功吗?”
女儿的这个问题让薛京陷入了沉默。
是啊,他们真的有机会成功吗?
“你的这个问题不应该由我来回答。因为我们除了斗争下去,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我们根本就没有退路,因为我们的敌人压根没有把我和你放在眼里。”
“我们如果不作为或者明哲保身,也许,我是说有可能,我和你,整个宇宙当中只有我们两个人能逃出去。”
“但是我们要先问一下。逃出去这个宇宙之后,别的宇宙难道会更公平了?如果别的宇宙也存在这种黑暗的压迫与不公,难道我没有一直流浪下去吗?”
“流浪思想是我一直反对的低等思想,因为一旦你开始逃避之后,就已经宣布失败了而且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翻身的可能性。我们就永远只能逃避。”
“所以这个问题不应该由我来回答,你要先问一问宇宙当中的不公和压迫还在不在?低等文明的尊严和平等还在不在,人族的光荣与大爱还在不在。”
薛京他的观点很明确,那就是坚决反对流浪思想。身为世界观察者,他们两个身上是有责任的。这和鱼肉当中大部分的世界观察者结局是一样的,这些人有着骨子里的骄傲,因为他们代表的是一个时间线的命运。
这种责任让他们无处可逃。
所以薛京从他出生开始就一直反对各种的逃跑思维。
逃下去,永远无法解决人类的真正问题。矛盾既然已经产生,那就不能通过掩盖矛盾,转移矛盾来解决矛盾。
真正解决矛盾的办法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辩证的,历史主义的斗争。
在未来给予我们的考验上,不断地顺应时代的发展而去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