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吧?”。
季安身形一僵,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是说季念绫在船上开枪的事吗?
他抬头看向那个坐在主位的男人,男人依旧慈眉善目的看着他,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好假,连那双眼睛都好假。
明明季白林他们嘱咐过厨房不弄任何过敏源,可还是出现了过敏源,那这一切就不可能是厨房的失误,更何况那杯果汁看起来只是杯普通的橙汁。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窗外偶有几只海鸥路过,在这山顶别墅中竟也能听见远处的海浪声,也有轮船轰鸣声。
季安吃的并不多,很快就放下了筷子。
或者说是根本吃不下,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些菜里是不是被下了毒药。
“你太瘦了,应该多吃些。”季如深说。
“我已经吃好了,多谢您的关心。”
“你是我儿子,不用这么客气,这里是你的家,回了家不用这么见外。”
季如深摆摆手,很快进来几位保姆,将餐桌上的碗筷全部撤了下去。
季安依旧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抱歉,我会尽快习惯的。”
季如深:“你因为腺体原因之前昏迷了一个星期,现在感觉怎么样?”
季安:“感觉还好,只是腺体应该是进入了休眠状态,我现在跟beta毫无区别。”
季如深:“那今天刚好,我帮你亲自检查一下。”
季安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他看不出这个人是真的要检查还是准备拿他的腺体干什么事,这个地方他逃不了,只能跟着季如深走向一个不知名的走廊。
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这走廊上响起,墙角几乎全是摄像头,这里明明亮的刺眼,可季安总觉得在往黑暗中行走,这里的每一道关卡似乎都需要季如深的瞳膜才能打开。
渐渐的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实验室,里面几乎全是穿着白色大褂的人,他们时不时路过季如深,他们恭敬称呼季如深为季博士,里面的人员似乎汇集了很多国家的面孔。
季如深换上了白色大褂,气质也在这一刻变成了实验室里毫无感情的实验员。
他们让季安趴在床上,揭开了后颈的创伤贴。
冰凉的针尖扎入了他的腺体,剧烈的疼痛瞬间侵蚀了他的大脑。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恐惧。
他的手脚被固定住,明明可以给他打麻药,却要他硬生生感受这痛苦。
季安觉得这不是检查,而是让他重回刑场,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小安,可以起来了,这次只是抽取了一点你的腺体细胞,简单检查了下你的腺体,你的腺体亏损太严重,短期里需要好好调养,我给你配置些适合你的腺体营养液,你回去记得按时用。”
季安趴在床上,看不见说话人的表情,他只知道那个人此时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着他在痛苦挣扎。
很快季安被其他实验人员扶着坐了起来,他的脸色已然是苍白一片,前额分布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想回去休息。”他虚弱的说道。
“在我这里休息吧,已经给你备好房间了。”季如深的声音闷闷传来。
季安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回半山腰。”
“我安排人送你下去。”
季安被人搀扶着下了床,他的身体本就虚弱,如今依然是一副病态模样。
恍惚中,他好像被人抱了起来,他看不清来人,只感受到一阵安抚性信息素正包裹着他,是淡雅的花香。
他不喜欢,但也不讨厌。
他依旧怀念着高山上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