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裴陌清安静的趴在束缚床上,季安正拿着镊子夹着医用棉球给他的后颈腺体那块脆弱的皮肤消毒。
他们设想过,如果裴陌清当年真的注射过&34;orph”,那么每次易感期突然发狂的原因就有说法了并且同时也让季安未来的实验有了先例;同时他们也担心,都过去那么久了,按照以往注射过“orph”试剂的人,为什么裴陌清还能活到现在?这对身体到底有没有损害?
季安将针头刺入那块娇嫩的皮肤,随着手部动作,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入针管内。一共抽取了两管,腺体是人身体中最脆弱的部分,两管已是极限,在抽下去会造成伤害。只能隔段时间抽取一次。
“可以了裴队。”季安将两支针管放入专门的保管柜中,以便自己做实验。
裴陌清从床上坐直摸了摸后颈,那已经被止血胶布贴住了,隐隐的还有些痛楚。
“这些就足够了?”
“腺体是最脆弱的身体部位,在抽下去会对腺体造成损伤。”
季安收拾好后,转头看着还有些呆愣的裴陌清,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裴队,我能知道你那时候具体情况吗?”
裴陌清缓过神,乌亮的眼睛仿佛失去的光点,他摇了摇头,语气平淡:“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我被那群人绑在床上,他们往我腺体里注射了东西,之后就没意识了。”
“看来他们真的在用小孩子做实验。”季安心里突然苦涩,人体实验终归是不被允许的。“好了裴队,希望结果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嗯,但愿如此。”
裴陌清心里早就其实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从当年第一次被捆在床上那一刻就做好了死亡的欢迎仪式;每一次的易感期都在提醒着他当年的经历,而他却虔诚的拿着栀子花撑过了一次又一次。
这次也毫不例外。
因为栀子花已经重新开在了他身边。
裴陌清安静的看向眼前人,清冷的眸子里浮动着柔和的波光。
季安由于是站着,他不得不俯视,待看清那人眼底的情绪,微微一愣,他没法忽略掉那抹柔和,同时也清晰的看见了那双乌黑清亮的桃花眼里满是他的身影。
裴陌清坐在床边,这个角度让他有些仰视,却刚好能看到那人眼底的愣神,他知道自己刚才外露的情绪;从他第一次见到季安的时候,他就知道季安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男孩,那双眼睛他永远不会认错。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季安会忘记,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晚的失控,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一个真相。
这件事除了他们两个人,其他谁也不知道;并且也很默契的不打算告诉其他人,毕竟谁也不知道那结果是什么。
——
“顾念绫,那天晚上你还记得多少?”裴陌清刚出实验室就将顾念绫叫了过来。
“那天晚上,我跟安哥吃完饭就往调查处这边走,因为那烧烤店不是很远,所以我们是步行过去的,除了副队和言哥他们是直接开车过去的……”顾念绫老老实实的把那天晚上发生的各种细节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对了,裴队我突然想起来,我跟他们打的时候很怪,”顾念绫话锋一转,像似发现了什么。“感觉就像是试探我们一样。”
裴陌清有些疑惑,试探?为什么要试探?
“黑衣人好像就没下死手打我们,反倒是安哥将他们打的有点招架不住。”
季安?这里面处处透着不对劲,他到的时候也是季安那边黑衣人基本都快撑不住了。裴陌清在心中埋下了一颗疑惑的种子。
顾念绫见队长脸色不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裴队,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