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锦和赵妨玉分别管着最复杂的内院,赵妨薇和赵妨云就是稍微次一些。
茶盘碗碟和大厨房菜式密不可分,赵妨玉和赵妨锦凑在一块的时间多了,自然将赵妨薇落下。
赵妨玉察觉出大娘子似乎在分隔赵妨锦和赵妨薇,顺水推舟,十天里八天都在弈棋院,还有两天拐着赵妨锦往蕉庐跑。
揣摩清大娘子的心思,为当家主母解忧的好处就是,银子多。
大娘子的赏都格外贴心,要么是钱,要么就是贵重的首饰布料,偶尔还能得一些精美的器物。
蕉庐肉眼可见的更值钱了。
请安时,赵妨墨抱着赵妨薇给做的小荷包爱不释手,当着大家伙的面,狗狗祟祟往小荷包里藏粽子糖,塞了鼓鼓一包,接受收口时小胖手不利索,撒了一地,逗得众人都噗嗤一声笑出来。
黄豆大的粽子糖,别说赵妨墨。赵妨玉也喜欢,不过一会儿,就笑着吃了三颗。
梅破月来的晚,身边的丫鬟扶着她,饶是有人跟在边上打扇,也还是热出一头汗珠。
赵妨锦和赵妨玉连忙上去扶,赵妨薇看着这一出姑嫂和睦,眼神不由一黯。
大哥哥的妻子,总归是跟正房亲近,她们这些庶出,除了赵妨玉,哪有机会得未来主母的偏爱呢……
三人不知道赵妨薇的心思,梅破月给大娘子福礼,坐下来道出这样着急的缘由:“老家伯父的孩子十七岁就过了解试,苦于老家那边找不到好先生,就想着总不能耽误了出息的子弟。”
“我爹原是给堂弟找了一位先生,也在家中收拾了屋子,想让表弟直接来京城读书,春闱下场也更方便,只可惜先生老家发了洪水,一听闻就辞课归家,回祖地去了。”
“但如今人还有一两日便要到京城,实在是出众的孩子,所以阿爹让我来帮着问一问父亲母亲,可有好的教书先生,最好是能一直教到春闱。”
大娘子正色起来:“十七岁就过了解试?”那可是少见的出众!
就是赵知怀,也是十九岁过的解试。
梅破月点头,头上的金红色步摇一下一下晃动,直晃进赵妨薇心里。
“是我家二伯的嫡子,爹爹也不想耽误堂弟,知道父亲母亲疼我,所以才特地叫我来求一求母亲。”
大娘子闻弦知雅意,当即笑道:“也不必寻了,直接跟着大郎二郎一道读书就是,既是你堂弟,和亲弟弟也不差什么。”
梅破月的父亲出身礼部,大梁朝中文气最重的三个地方,御史台,翰林院,再一个就是礼部。
真要是想找一位好先生,梅破月的爹不出三日就能寻出来顶好的人家来,特地来求赵家,不过是巩固姻亲,让家中出息的子弟相互结交,有同窗之谊在,关键时刻总不会袖手旁观。
梅破月了却一桩烦恼,当即笑开:“娘疼我真是疼进心窝子了。”
等请安散去,赵妨玉和赵妨薇一道去弈棋院商量寿宴。
老太太的寿宴来宾众多,要想给赵妨锦打好这出名第一枪,自然得做出个特别的花样来。
既要讨巧,又不能出格,一切都要恰到好处。
赵妨玉这边确定了要用什么器物,能做的已经差不多做尽,光是预备不同天气的方案就备了四份,连大娘子看了都不住点头。
赵妨锦的菜式也跟着赵妨玉的陈设做了四种准备,两姐妹现在发愁的就是,怎么弄些新的花样子。
“从前寿宴,总不过听戏,贺喜,大娘子小姑娘们聚一堆说说笑笑,然后就散了,好没意思。”
赵妨玉明白赵妨锦的顾虑,她是又想好又怕出错。
按赵妨锦的能力,中规中矩办一场